间的锦囊与她在床榻上捡来的一模一样。皇后娘娘身居高位,见多识广,定然认识我腰间的锦囊是何布料。”
她摘下来,递给皇后身边的女官。
女官接过锦囊,一摸,变了脸色。
皇后皱眉,只看一眼近在眼前的锦囊,眉心一跳。
贡缎。
贡缎比雪缎料子好,只是两种素净的料子远远瞧着,极容易看错。
突然间,皇后心底浮现一个念头,沈若华早已知道今日这一场局,她是故意为之!
他们以为沈若华是瓮中鳖,可实际上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若华就是黄雀。
她以局外人的身份,冷眼看着你们以为成功在即,结果却是输得一败涂地。
“素月,我府中三等丫鬟,来府中三个月,月例五百钱,半个月前她的母亲病重,告假归家,拿了二十两银子给母亲还债,治病。这一笔银子,我问你从何处得来?”沈若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素月,目光逼人:“你不说也行,我既然能查到这里,后面的事情自然了若指掌。机会只有一次,只看你能不能把握住。”哂笑道:“谋害龙嗣,那可是杀头的大罪!甚至——诛灭九族!”
翘姑听到这里就知道不对,沈若华这是在恐吓素月,她正要开口,便听素月吓破胆,惊恐失措道:“是翘姑!是她拿银子收买奴婢!奴婢若是不按她说的做,她不会放过奴婢的家人!小姐,求求您救救奴婢家人!”
素月本就是怯弱胆小的洒扫丫头,被人一唬,便能够被镇住,能被翘姑收买,也能被吓得倒戈。
翘姑拿捏着她的家人要挟,而沈若华一句诛灭九族,便吓得魂飞魄散,哪里顾得上翘姑之前百般恐吓?
翘姑脸色刷的白了,沈若华身边的人都是忠心耿耿,她不敢贸然收买,原以为事情会按照她设计的局面走,所以只随意收买她院子里的一个末等婢女,哪里知道却是挖一个坑把自己给深埋了!
她正要反咬一口,却见素月将翘姑给她装银子的荷包拿出来。
“这荷包是谁的翘姑可认识?你不认识不打紧,请内务府的公公来问一问,查一查便知。”沈若华话虽是对着翘姑说的,看着的却是皇后。
翘姑心凉半截。
这是她的荷包,手里多少布料,内务府都有账目,若是查起来,容不得她狡辩。
戏演到这里,沈若华已经清楚了背后的主导人。
她目光戏谑的看向皇后。
皇后不自觉的收紧手指,看着咄咄逼人的沈若华,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
“娘娘,奴婢冤枉啊!这贱婢,定是被沈若华收买了的!”翘姑干嚎着冤枉,事迹败露,她只能紧紧攥着皇后这一根救命稻草!
这一切的主使是皇后,她如果处置自己,便是难逃一死!
她只能赌,赌皇后狠下心,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沈若华问罪。
左右,这殿中,都是皇后的人!
等处死了沈若华,谁又知道真相是什么?
皇后从翘姑眼中,看清楚她的意思,尖利的指甲扎进掌心,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沈若华眼底透着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