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约克敦的牢房里,正在争论他们的州长是从峭壁上跳下去的,还是爬下去的安德鲁两兄弟,只听“轰隆”的几声巨响,地面仿佛有头远古的巨兽翻动了身子,把站着的两人都颠得扑倒在地,屋顶上“沙沙”落下的泥沙和灰尘,弥漫了这个小小的牢房,安德鲁和罗伯特紧抱在一起,他们惊恐张望四周,对将发生一切无能为力。
对此感到无能为力的,还有康华利伯爵,在刚才一小时前他就收到了美法联军开始包围约克敦的消息,但派去纽约的部队早已上路,而约克河小舰队却又还没有回来,伯爵尽管对英勇的皇家海军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但他的心情却愈来愈沉重了。不过作为一名统帅,他并没有惊惶失措,而是按手头的兵力收缩防线,开始布置防务。
在约克敦外的华盛顿,因为得到内线的情报,知道约克河小舰队已经驶离,所以在法国陆军没有赶到合围地点、甚至大陆军还有一部分也没有赶到的前提下,用他手头的三十多门从英军手中缴获的杂样火炮,开始对约克敦轰击。
在他身边的胡仁,这时听到一些划破空气的声音,迅速的把意气风发的华盛顿扑倒在身下,这时英军还击的炮弹落在离他们不到五十码的一个炮兵组边上,引起一些弹药的殉爆,爆炸的气浪轻易地把一门火炮掀开,如同孩童的玩物,在空打了两个转,狠狠地砸在一名刚刚被冲击波扑倒后,爬起来还没有逃离炮位的炮手身上,钢铁的炮身切断了这名大陆军炮手的腰椎,他的上半身拖着肠子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洒落鲜血中夹杂一些破碎的内脏。
胡仁不由分说的把华盛顿向后拖了近百码才放开他,这时大陆军里开始报战损情况,整个炮组十六个人没有一个逃脱的,按实际情况上报的少尉马上被踢了一脚,他的上级报告:“十五人失踪,一人重伤。”胡仁突然间对那个时空在鸭绿江那边进行的战争,美军伤亡人数有了一个新的理解,不过他现在自己也算是其中一员,他忙对华盛顿说:“停止炮击!等合围以后再打!”甩去头上的沙土,华盛顿点了点头,捏着轰鸣的耳朵大声向下属下达了转移炮位的命令。胡仁无奈地望着炮兵阵地,空中自约克敦方向传出的划破空气的声音,带着颤悠的尾音,不停的砸出一片片火光和飞溅的沙土,一些残肢在爆炸中迸飞,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失踪了。
随着黑夜帷幕的落下,这场和闹剧没什么区别的互相炮击,终于以大陆军转移阵地和若干炮组“失踪”、“轻微”的伤亡收场。康华利伯爵却迎接来了一位信使,用中国土匪的行话“花舌子”来形容也许更为恰当一些。之所以能见到伯爵,是因为这位高举双手越过阵地的人,手持着奥哈拉将军的短信,信上只有一句话:带他去见伯爵,商量接我回去的事宜。
“一百万磅?这绝不可能。”伯爵满布阴霾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的波动,也许是因为太深的忧患,使得其他的情绪都被深埋于下。信使结结巴巴地提高了他的声音,伯爵可以从这语气中听到一种义愤,他说:“伯爵阁下,你要知道,如果你不交赎金,我们州长就会把尊敬的奥哈拉将军交给叛军,上帝啊,阁下你真的太残忍了,难道你打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位令人尊敬的贵族,陷入叛贼的手,去遭受不人道的ling辱么?”
他的话让心事重重的伯爵哭笑不得,难道这么久以来,落在你们手中和落在大陆军手中有什么区别吗?他打量着这位来自叛军而又把大陆军称为叛贼的人,这很容易令人发笑,实在太滑稽了,犹其配上信使激昂的表情,似乎他就是奥哈拉将军的辩护律师,在向上帝控诉着伯爵的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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