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行从飞机场出来,却早有一人开着车正在外面等着。李理对有仁和木森说:“这是我办事处的车,昨天我就打电话过来安排好了,你们看看现在我们先去哪里?”
有仁说:“这样吧,我们先到温快家附近找一家宾馆,住下来再说。你们看怎么样?”
李理沉吟了片刻说:“现在离温快的最后期限不是还有一天吗?我知道离这不远有一家度假山庄,环境不错,咱们去那住吧,我看三儿这几天精神也不是太好,左右先去散散心吧!”
木森不置可否,望着车窗外疾逝的风景,淡淡的说:“你们安排吧,我无所谓。”
李理看了一眼有仁,说:“那就这样定了吧。”
有仁虽然心里很是急迫,恨不能马上就将事情解决掉,以便卸掉心中的重负,但是此刻有求于人,却也不好说什么,勉强的说了声好。
李理是何等精明的人,早已经看出有仁的不快,呵呵笑着说:“有仁啊,这事情急是急不来的,温快现在在家等着我们,他是以逸待劳,倘若我们此刻匆匆的去了,不免是落了下风,我们总是要养足了精神,在最后一刻赶到。”
有仁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刻赶到呢?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吗?”
李理笑着说:“不错,正是这样,你想啊,温快见你这么多天不去找他,必定时刻崩紧了神经等着你,此时的温快就象是在弦之箭,蓄势待发,现在是他最强最盛的时候,我们犯不着现在就去惹他。咱们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晚上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到那时,温快久等你不来,精气必有松懈,心里指不定想着这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吧?但等到我们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肯定会不自主的紧张起来,如此一张一弛,临战时的状态就会大打折扣。再加上你找去的又是你三哥,我料定他未战之前心中便会有三分的轻敌之心,如此众多的因素再加上你三哥的棋力,嘿嘿。”李理得意的笑了几声又道:“咱们就是想不赢都难啊!”
有仁闻言不由的张大了嘴,半天才说:“高啊,李大哥,你瞧我这猪脑子,光顾着着急,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
木森在一旁听了李理的高论,心里不免有些奇怪,问道:“大理,你做生意的脑子我一向是很佩服的,但是我觉得你做生意时和我下棋差不多,更多的是凭借着自己感觉,你什么时候又学会了这么一套大道理啊?”
李理呵呵笑着说:“你别忘了我大学时学的是什么专业,这商场如战场,道理都是相通的,我怎么就说不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呢?”
木森摇了摇头,说:“你和我都是家门口的塘,谁还不知道深浅?凭你怎样说,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李理大笑,说:“哈哈,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子,不瞒你说,这些都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歌磐对我说的,怎么样,三儿,我这妹子算不算的上是一个女诸葛啊?”
不等木森开口,有仁在一旁说道:“啊呀,这些都是杜小姐想出来的吗?真看不出来啊,咱们这些须眉汉子可真是给比下去了!”说罢,有仁是一脸的艳羡之色。
李理得意的说:“那是当然,我李某人的妹妹那还错的了?”
木森在一旁只是微微的笑着,心里却翻涌起老大的波澜,他知道歌磐是一个兰心惠质的女孩,俏丽娴静的面容下有着许多自己不能及的学问,可却万万也没想到歌磐竟有如此的韬略,木森奇怪着歌磐那柔弱的身躯里怎容下忒多的丘壑?想到这里,木森心里不免升起一丝自惭形秽的意思来。
三人安顿下来,先是草草的吃了些东西,李理有心下棋,却又不敢向木森开口,知道即便是下,自己也是输的很惨,便去缠着有仁。有仁记挂着明天的棋战,心情仍是有些忐忑,却又拗不过李理,只得应了。
李理兴冲冲的让人找来棋盘和棋子,便和有仁在房间里下了起来。木森瞧的无趣,便自去睡了。李理本是业余五段,比起有仁来也是不遑多让,两人的棋力总是在伯仲之间。有仁先是漫不经心,数招过后,却是吃了一惊,说道:“李大哥,你的棋下的不错啊,我看至少也有业六的水平。”
李理嘿嘿笑着:“别捧我,我勉强有个业五的证书,说实话,就这证书我估摸着还是棋院的头头送我的人情呢,否则也没那么容易就弄上。”
有仁笑了笑说:“李大哥谦虚了,你和三哥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吗?”
李理摇摇头说:“不是,我是和他在商校认识的,那时我和你三哥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吧。”
有仁哦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从小是在一块学棋的呢。”
李理低着头正算着自己大龙的出路,听有仁这样问,又笑着说:“这些,你爸都没告诉你?”
有仁摇摇头说:“哪顾的上啊,我回家是火急火燎的,听家父说起三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也没仔细的问。”
李理点了点头说:“说起你三哥,那故事可就多了,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有空我慢慢告诉你吧,今天,咱们还是先下棋吧。”
有仁低头看了看棋盘说:“李大哥,你的这条大龙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啊!”
李理拍着脑袋,大声的叫了一声:“啊呀,只顾着和你说话,却是漏算了一步,我靠什么靠啊,小尖出来不是很好吗?”
李理正自懊恼着,却听见木森在背后说道:“小尖出来就一定好吗?我看你还是要给有仁施加点压力才行,你要知道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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