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感觉头痛欲裂,他见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便拿起来一气喝了下去。喝完水才看见杯子下压着张纸条,上面写着;
大理,当你见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和有仁已经去参加温快和琳风的婚礼了。我想这次的喜酒你是喝不成了,不过没关系,我和有仁会帮你喝的,你大可以放心的休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把喜宴上剩下来的酒给你带一点回来。当然,回来的路上,我还会尽可能的给你带一点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好了,不多说,他们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希望你能在我和有仁回来之前看到这张纸条,这样的话,我和有仁昨夜倍受折磨的身心才会得到一些的安慰。
李理看完了纸条,这才隐约的想起自己昨晚的荒唐事,脸上苦苦的笑着,嘴里嘟囔着:“这臭小子,都跟谁学的?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有长进了啊!”
李理抬起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然是下午两点了,李理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一觉睡到现在。原本打算赶到温快那儿的,他并不想错过温快的婚礼,可是现在看来,即使赶了去,那里也只怕是曲终人散了。李理无奈的摇摇头,在心里狠狠的骂着木森和有仁,这时,桌上的手机传来了悦耳的铃声。
李理未及看一看号码,他认准了是木森打来的电话,张口就骂:“好你个家伙啊,这种缺德事都能做的出来啊?”
“怎么了?李总,是谁得罪了你啊?”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
“啊呀,怎么是你老人家啊?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李理听出是棋院竞赛部主任钱立的声音。
“谁惹咱们的李总发这么大的火啊?”钱立在电话里呵呵的笑着。
李理也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和朋友开玩笑呢,对了,钱主任,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钱立说:“我刚才打电话去你公司,你秘书说你出来好几天了,没办法,只能打你的手机了。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月底世界女子职业锦标赛就要开始了,原先赞助比赛的一家公司呢,由于资金紧张,临时退出了。棋院的领导让我找找李总,看看您对这次比赛的冠名权有没有兴趣?哎,我可事先声明啊,这次侯选的商家可多了去,我可不是临时拿您来当垫背的啊!”
李理哪吃这一套,呵呵的笑着说:“得了吧,我的钱大主任,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就给你个痛快话吧,别人剩下的东西,我李理从来就没有兴趣。”
钱立在电话那头急了,说:“别介啊,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说句实在话,这女子的比赛,广告效应比起男子的比赛确实要小很多,我知道在李总的眼里,根本就看不上,这也是当初我们没找您的原因。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找您也是棋院的几个头头亲自点的名,都说只有您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比赛办好。你说说,咱们两家合作了这么长的时间,哪一次不是皆大欢喜呢?这救场如救火啊!其他的话呢,我也不多说了,李总您给个痛快的吧!”
李理哈哈大笑道:“这话我爱听,早这样说不得了吗?这样吧,我晚上给你回话,我还要和其他人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能抽出人力来安排,这个电话是你办公室的吧?到时候我就给你打这个电话,你可别走了啊!”
李理说完,不给钱立应声的机会便兀自挂了电话。
李理将手机向床上一抛,嘿嘿的笑道:“这老家伙,既想当****,又想立牌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等着吧你。”
李理和棋院的合作是从五年前开始的,到现在,双方的关系一直是比较融洽的。尤其是棋院的黄院长,一直以来是把李理当成自己的子侄辈来看的,黄院长今年已经五十开外了,大名黄丽珊,是中国最早的一位女子九段。她见李理三十多岁了,还是孤单单的一个人,曾在公共场合和私下里多次提起要给李理介绍对象,但都被李理婉言谢绝了。
钱立是棋院竞赛部的主任,也是李理在棋院最为讨厌的一个人。钱立生就一个秃顶,说话慢声慢气,领导在的时候,是坐托右捧,极尽屈膝媚俗之能事。见了下属,却又是换了副面孔,冷言冷语,俨然一副高高在上之模样。钱立对李理这样的商家却也是若即若离,求人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而无求于人的时候,也常常是摆出一副领导的样子,他经常对别人说,自己作为一个从事围棋事业的人,最讨厌的便是这些商人,满身的都是铜臭味,言语间,一副清高飘逸的神态。
李理在背后听了这些话后,总是淡淡的一笑,他给钱立做了个总结,说:“钱立清高不清高呢,我不敢说,我只知道每次比赛结束后,我给大家发的一些纪念品,这老小子总是拿的最多的,说句实在话,那些东西可真值不了几个钱。”
对于这次世界女子锦标赛,李理是早有所闻,但诚如钱立所言,李理对这样的比赛能产生的效应一直持怀疑的态度,作为一个商人,他总是趋利的,他不愿意将钱砸在一个自己不能肯定的项目上。
既然棋院找到了自己的头上,考虑到和棋院这么多年的关系,李理在第一时间里就已经决定承办这次比赛,救场如救火,自己终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李理之所以让钱立在晚上听自己的回话,完全是一副顽童的心思。他知道钱立在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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