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点了点头说道:“这招就叫做瞒天过海,不过咱们拿来用有点难度,一是时间太短,另外咱们的名气也不大,怕是没人肯过来。”
胡子兰又问道:“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赵成得意的回答道:“不是我夸口啊,校长,你别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棋校老师,可是咱这围棋圈里的事情还真没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胡子兰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别是拿我蒙事吧?你这说的天花乱坠的,我怎么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赵成有些急了,说道:“校长,我赵成要是拿您蒙事,出门就叫车给我撞死,不过话又说回来,您要是真的不爱听,或者是不相信我,那也没什么说的,就当是我放了个屁。”
胡子兰笑道:“好了,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哎,说真的,你说的这些连我这个棋校校长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赵成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什么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可都是内幕消息啊!不瞒校长您说,我有个表哥就是翔龙棋校的教练,听他说,这些早已经是那几个大一点的棋校和道场的常规手法,谁都知道谁,只不过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胡子兰忿忿的骂了一句道:“妈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些小一点的棋校不就吃大亏了吗?我怎么早不知道呢?”
赵成笑了一声,说道:“知道又怎样?难道您还能到处的去给他们宣扬宣扬?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别到最后让人家一纸诉状把您告到法院去了。”
胡子兰皱着眉头问道:“那照你的说法,这些事情既然他们能做得,别人也就能做喽?”
赵成回答道:“按理来说是怎么个理,不过这些事情还不仅仅在于你能不能和敢不敢,这年头只要能赚钱,没多少事情是人不敢干的。可是我算来算去,做这些事情的也就那些大一点的棋校和道场,其他的也和咱们差不了多少,至多是也就是打打擦边球,起不了什么太大的效用。”
胡子兰问道:“这是为什么?”
赵成眯起起眼睛,笑着回答道:“我刚才说了,做这些事情不仅仅在于你能不能和敢不敢,关键在于你会--不--会。”赵成这最后的三个字有意的拖长了音来说。
胡子兰若有所思,喃喃的道:“会不会?”
赵成点了点头,又说道:“对,关键就在于这会不会三个字,说白了吧,做这些事情,你不光要舍得投入,还要有人有路子,现在的世界是钱权一体,少了一样都不行。”
胡子兰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喝了口茶后,说道:“小赵,这些咱们先不忙着说,我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好象还有其他的一些方法,你不妨说来听听。”
赵成拍了拍头说道:“对对,咱们刚才说的一种简便易行方法,但是对咱们来说却又是最不合适的。下面还有几种方法,我说出来,给校长参考参考。”
胡子兰起身给赵成的杯子里续了点水,又递了根烟过去,说道:“你说细点。”
赵成点了点头,说道:“这剩下的几种方法大体上可以分为四类。”
胡子兰一惊,问道:“四种,有这么多吗?”
赵成回答道:“这四种只是我所知道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胡子兰说道:“那你继续说。”
赵成说道:“这第一种就是在分组上面动动脑筋,就拿前年的定段赛来说吧,当时组委会借口参赛的人多,要分成AB两组来进行比赛,从表面看上去好象这没什么,可是这分组的人选却完全是由组委会来安排的,直到比赛前的一段时间才告诉教练和家长,等棋手知道了自己被安排在哪一组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了。”
胡子兰说道:“这在哪一组还不都是一盘一盘的下,这有什么区别呢?”
赵成苦笑着说道:“我的校长大人,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只要一分组,这里面的玄机可就大了。”
胡子兰略一思索,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AB两组的选手实力不在一个档次,如果能分在那个弱一点的小组里的话,这定段的机会就会大很多,是不是?”
赵成说道:“一点没错,还是拿前年来说,A组的选手比B组的选手综合实力要高出很多,如果把B组里那几个定段的棋手放到A组里,我看至少有一半没戏,但是他们却被幸运的定了段,你能说这都是巧合?”
胡子兰点点头,说道:“不错,当时我多多少少也有些这样的感觉,不过没往深里想,只觉得是人家运气好罢了,而且当时咱们棋校的选手在两个组里面的人数还算比较平均,也有两个人被定了段。现在细想起来,咱们要多几个人分在B组的话,至少可以有三个人被定段。”
赵成呵呵笑道:“这一招看似简单,可要操作起来可是大大的麻烦,不仅要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好,而且一定要抓住组委会里面的关键人物。”
胡子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可是去年的定段赛就已经改成电脑抽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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