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森惊喜的说道:“你带的有棋盘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看这样吧,咱们边喝边下,你看怎么样?”
柳勇点点头,说道:“好主意,老弟你把这收拾收拾,我去拿棋盘来。”
木森笑道:“好好,老柳你快去,这几天没摸棋,手正痒的慌。”
木森等柳勇将围棋拿过来,先递了根烟过去,说道:“老柳啊,我有个坏毛病,下棋的时候不太爱说话,到时候你可别见怪啊!”
柳勇呵呵一乐,说道:“一样,一样,这下棋的时候话一多,就容易分心。”
木森见柳勇这样说,心中也觉高兴,对柳勇其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柳勇将棋盘放好,说道:“老弟啊,这没下棋之前,我得弄清楚你的水平如何,不然的话,这下起来没底啊!我十几年前就考了个业余二段的证书,现在自己估摸着差不多有三四段的水平吧。”
木森沉吟了片刻,他觉得和柳勇初次见面,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有多厉害,便说道:“怎么说呢?老柳,这证书我是没有,不过我原先做过几天棋校的老师,你说你有三四段的水平,我估计差不多让你两子吧。”
柳勇用惊讶的眼神看了看木森,说道:“真没想到啊,老弟你还是个高手啊,嘿嘿,今天我算是赚大了,既有酒喝,又有高手陪我下棋,来来,我们这就开始。”
木森笑了笑,也不再说话,等柳勇摆上两颗黑子后,便拿起棋子落在了星位上。
柳勇想了片刻,占了另一个星位。
木森小飞挂角,柳勇尖顶,木森长出,柳勇再小飞守角。
两人招来招往,片刻后,棋盘上所有的大场被俩人占尽。
木森考虑到和柳勇是第一次见面,尽管对手的实力要比自己差了很多,但是也不好意思一上来就走些强手,他决定开盘时走的平稳一点,等进入了中盘时再发力不迟。
柳勇对木森的话多少有些不信,他觉得一个连业余段位证书都没有的人 ,凭什么能让自己两子?但是看在那瓶竹叶青的份上,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二三十手棋一走下来,他见木森的布局平平淡淡,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柳勇点了根烟,自得的吸了一口,现在棋盘上的形式对他相当有利,该守的已经守住了,攻出去的棋形状也很漂亮。再反观白棋,除了可怜的一点实地之外,其他的棋子都三三两两的四处散落着,乍一看上去,对黑棋似乎没有丝毫的威胁。
棋入中盘,木森终于开始了反击,略一沉吟,他点了黑棋角部的三三。
柳勇微微一笑,自信的立了一手,这一步他早已经料到,他知道白棋在外部还会有些借用,但是只要自己将这个角牢牢的拿下,纵观全局,黑棋的实地还是相当的可观的。
当木森在晃晃悠悠的火车上和柳勇一边喝着酒一边自得其乐的下着棋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在他的故乡,正有一个人遥望着黑沉的夜空,默默的思念着他。
“歌磐,时候已经不早了,去休息吧。”李理站在歌磐的身后温柔的说着。
“我爸和我妈呢?”歌磐问道。
李理笑了笑,说道:“舅舅和舅妈正和我爸我妈打麻将呢,看来今天又是一个通宵了。”
歌磐也笑了笑,说道:“唉,这四个老人怎么象孩子似的,一玩起来就没日没夜的,一点都不知道累。”
李理苦笑着说道:“谁说不是,今天一整天都没下桌子,连吃年夜饭的时候都叨咕着麻将经,看来过了年,咱们得给他们找一点别的活动了,不然的话,整天的趴在麻将桌上,保不准哪天就出了什么毛病。”
歌磐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满天的烟火。轻叹了一声,幽幽的问道:“哥,你说三哥现在会在哪儿呢?”
李理闻言,不由的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会在哪,这小子打小就喜欢一个人溜达,从没有一个准数。”
歌磐问道:“可是他为什么要离开江城呢?”
李理惟有苦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的去回答这个问题。
歌磐忽然转过身来,轻轻的靠在李理的怀中,说道:“哥,我现在的心里真的是好乱,我有一种感觉,三哥现在在离我们很遥远的地方,而且,而且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李理轻轻的拍着歌磐的肩膀,说道:“傻妹子,当初他要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
歌磐离开李理的怀抱,说道:“哥,你不理解的,三哥有他的理想,有他的追求,离开这个城市只不过是他走出去的第一步,我又怎么能阻止他呢?我只想在他的背后静静的看着他,祝福他。只要他还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理长叹一声,安慰着说道:“歌磐,你不要想的太多了,你现在去好好的休息,哥明天就去把这小子给你找回来。”
歌磐轻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哥,我说过了,这些你不理解的。我现在心里有些乱,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三哥在哪里,我想,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我只要能得到他平安的消息这就足够了,我并不奢求他会立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顿了一顿,歌磐又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理茫然的摇了摇头。
歌磐的脸上绽放出好看的微笑,悠悠的说道:“因为我相信,只要有一天他走的累了,走的倦了,他就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你相信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