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5月15日,我接到场人事劳资科的电话通知:从即日起结束代课工作立即赶赴场部中心小学,向高杰校长报到听候分配新的工作。
接到通知后,我没向任何人透露我要调回场部中心校工作的信息,甚至连跟15名学生辞别的话都没说,只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尽快离开这个让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地方。
就在接到《通知》的当天下午,我与林淑梅老师简单交接了一下工作后,便骑上自行车驮着行李于当晚赶到了茨勒营子龚显平同学的家。
单身汉就是有这点便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当我赶到茨勒营子老同学龚显平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推门走进屋子显平与爱人王老师正坐在炕桌前吃着晚饭。3个月大的女儿正躺在炕上悠车里手舞脚蹬地在那自己玩耍着……
由于跟显平是特要好的同学,所以一进屋便一脸喜悦地嚷嚷道:“呦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哎!嫂子,赶快给我盛饭,我饿了!”一边说着,还一边没拿自己当外人似的挨着显平就坐在炕桌边上。
“噢,孝章啊!你咋这么晚才过来呢?”龚显平边说边冲着王老师一摆手:“媳妇,快去给孝章再炒盘鸡蛋来!”
趁王老师去厨房炒鸡蛋的功夫,我起身先去逗显平的女儿了。不到百天的婴儿是无法用“漂亮”一词加以评判的,给我的印象是孩子长得白净、胖乎、省事、不闹人。由于是初次见孩子,故我随手从兜里掏出20块钱便放在了悠车里。
见我给孩子扔了钱,显平急恼地阻止道:“孝章,这不年不节地你扔什么钱呢?”
我把手一摆,说道:“显平你给我闭嘴!再说这个那个的我立马走人!”
这时,王老师端着炒好的鸡蛋走进屋来,接着我们仨人又继续吃饭了……
当晚,我跟显平躺在炕上一夜未眠:我俩谈人生、谈理想、谈家庭、谈他初为人父的感受,当然谈得最多的还是教书育人的话题。那一夜,我们俩人都很兴奋,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来才不得不终止愉快的交谈。
我大约在上午9点半光景赶到了张家园子中心小学。学校座落在场部的最东头儿。那是由两栋砖木结构平房并排构成的30间办公和校舍用房。
全校共有10个教学班,每个年级2个班;有在校生300人;教职工23人。是农场学生人数最多,校舍条件最好,规模最大的一所小学。10个教学班门前都建有对称两个菱形花坛,栽植的五颜六色花草既整齐又美观。有的已经开花,有的刚打骨朵,有的还尚未开花。
学校的操场很大,长约300米,宽约150米;学校的大门建在整个校园的最西边,建筑风格和场部中学的大门一个模样,庄重而又气派。大门正对的就是场部东西走向的中央大街。
站在门口朝正西望去可见路左手边是一排高大的白杨树和依稀可见的大礼堂、农机商店、粮油加工厂和一排排整齐的职工干打垒住宅;右手边则依次排列着农场卫生院、邮政局、农行储蓄所、商店、场部、招待所、加油站等公共设施。
当我走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时年35岁的学校书记兼校长高杰和教导主任谭风启正在研究工作。
高校长还是给我当高中语文老师的时候一个样子:胖胖的身段,紫红的面像,长着两只总像睡不醒的眼睛,说话慢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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