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我在农场中学的教学工作从此进入了常态。做为农场的最高学府,中学语文教研组也是农场最权威的“文人圈”,其语文教研活动也开展得相当活跃。不仅承担中学语文教学教改研究,而且也担负着农场委托的相关文化活动的策划、设计和组织实施。进入这个教研组,也就等同于跻身农场文化圈层的核心。
当天吃过晚饭后,我躺在炕上看书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悠然间,一个豆寇年华、风姿绰约、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靓丽女孩突然闪现在我的眼前……,当我定睛细瞧之时,她调皮地又把身影隐匿于人海中……,于是,我在穿梭的人流里找寻着她的倩影……,蓦然回首,啊!——原来竟是小张老师正远远地站在路边的一处花丛中……与我翘首对望……
正当我越过马路向小张老师跑去时,她又在悠忽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就在这时,我猛然醒来,方知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此时,刚好是黄昏时分,更夫王老爷子刚与值白班的许德光换过岗。我一看天色不晚,于是便起身朝梦境里我所要追寻的“梦中人”家走去……
小张老师的家距场部中学也就500米的路程。沿学校门前大道一路南行400米,然后左转小路再走100米就到了小张老师的家。
小张老师的家跟时任中学孙万山书记家住一栋房。那是两间红砖挂面的土平房,院门装有一个用钢筋焊制的铁大门;大门里边是个足有200平米的院落,其中院落右手边是个约有120平方米的菜园子,园里种有各种应季蔬菜;正房与菜园之间还有个约有80平方米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正方形小院;院落西侧紧靠围墙建有一溜仓房。
当我走进小张老师家的大屋时,一家5口人全都在家。见是我走进屋来,全家人都露出了很是惊诧的神色。还是小张母亲反应快,急忙开口招呼道:
“噢,是陈老师呀?快请坐!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张婶!我这不是刚调来中学工作吗,是顺便来看看小张老师的!”我首先表明了突然造访的动机。
“谢谢陈老师对春英的关心!我也是今天听彦辉说你调来中学工作了。”小张老师的父亲张连奎不冷不热地说道。
“陈老师,请喝茶!”小张老师端着沏好的热茶边说边把茶杯递到我的手中。
小张老师的妹妹张春玲和弟弟张彦辉在我落座后,分别跟我打过招呼便去外屋偏厦写作业了。
“小张老师,我听你们校长王秀峰说你的工作干得不错呀!据说在暑假大统考中排名还挺靠前呢!”我没话找话地说道。
听了我的话,但见小张老师并不满意地说道:“陈老师,跟排第一的平均分只差0.9分,我还不服气呢!你倒先满足了,可真会叫我爸妈开心!”
“知足常乐吗!不知足就永远不会快乐的!”我接着小张老师的话茬儿半开玩笑地说道。
听了我跟小张老师的对话,时任农场砖厂书记的春英的父亲深有感触地说道:
“春英啊,凡事都得用一分为二的观点去看待。你对统考成绩不知足,首先不是坏事。这说明你还有潜力可挖,还能进步。但同时你也应该看到,你为提高学生成绩已经倾尽了全力,从这个意义上说你没必要对你所取得的成绩还再自我赌气。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
“张叔,您的话说得太深刻了。您这是在用哲学观点评判这件事呀!”我用赞赏的语气抢白道。
“好话歹话都让你们爷们说了,我可不跟你们理论了!”小张老师仍理服心不服地说道。
接下来,我跟小张老师的父亲把话题开始转向对当时国内外重大时政问题的讨论上。没曾想,小张老师的父亲是个十分热衷讨论时政话题的“纵论家”。这一点和我的“偏好”恰好趋近趋同。这类话题不谈则已,只要一进入情境打开的“话匣子”就再也关不上了。必须承认,春英父的头脑和辩才与我相比是绝对不分伯仲的。就在这头一次关于国内外时政话题的一问一答中,我们爷们都在内心深处有了”惺惺相惜”和“相见恨晚”的感觉。那晚,我们一气谈到晚上十点似乎还未尽兴,茶水接连喝了5暖壶。若不是把春英老师和其弟张彦辉困得哈欠连天我们或许还不会终止那晚关于时政话题的热议。
打这以后小张老师的家成了我这个单身汉星期天、节假日和晚饭后频繁光顾品茶和热聊时政话题的去处。而小张老师的父亲张连奎也自然成了我那段岁月不可或缺的一位“铁杆聊友”。
时年44岁的小张老师的父亲张连奎是1969年的连职复转军官,时任国营东方红农场机砖厂党支部书记。他曾在1973年担任过农场中学的党支部书记;后又相继在修配厂、木材加工厂、基建工程队等场直单位担任主要领导。他中等偏高身材,标板溜直,阳刚帅气,坐卧站行总以标准军姿示人。他聪明机警、刚毅果敢、能言善辩;遇事有主见;工作有思路;勇于攻坚破难和担当急难险重的任务;在单位是个好领导;在家是个好父亲;在晚辈面前是个令人尊敬的长者。唯一的缺陷是愿与小人斗嘴,逞一时口舌之能。
时年39岁的小张老师的母亲陈桂文是位容貌端庄秀美;性格刚烈倔犟;持家勤劳节俭;理家洁净成癖:处事眼不揉沙;论理口不择言的强势女人。生活中她既是位能把自家小日子过到极致的家庭主妇,也是一位快意恩仇的满族叶赫那拉女人。
小张老师的身下有一妹一弟。妹妹张春玲,年方二八,个子瘦高、相貌平平、性格拧巴,与外人极不合群,同比姐姐,判若两母所生;小张老师的弟弟张彦辉,年方二六,能说会道,阳光帅气,是农场家喻户晓的翩翩美少年。
小张老师的本家是张家园子农场的一门大户。祖居辽宁朝阳,其曾祖父是个读过几年私塾的文化人,后期家道中落,举家迁至吉黑两省交界的镇赉丹岱八家子村。小张老师爷爷去世后,刚强的奶奶迫于生计带着三儿两女改嫁给一张姓男子,后又生下同母异父之一弟一妹。大约在小张老师父亲14岁的时候,其母不幸病亡。自此无依无靠的小张父亲改投两个已婚姐姐家轮番寄居。据小张老师父亲回忆,那段日子很苦,每天吃不饱饭不说,还得起大早干很重很重的农活。当时两个姐姐都生了一堆孩子,日子过得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直到1959年苏可屯并入劳改农场,且小张老师的大伯父和二伯父在农场都参加工作并取了媳妇,日子才逐渐好了起来。待到了18岁应征入伍年龄,小张的父亲便去四平杨木林坦克团当了一名坦克兵。期间还被部队选送上了安徽蚌埠坦克学校,毕业后又回到四平部队当上了一名军官。
1963年,经友人介绍小张老师的母亲陈桂文与其父喜结连理。当时她母亲是敦化大石头火柴厂的一名职工。1964年10月小张老师出生,因孩子无人照看小张母亲只能忍痛办了退职手续回家做了一名家庭主妇。由此可见,是小张老师的出生才迫使母亲忍痛丢掉了“铁饭碗”。
1969年10月,中央军委对军队实行了40万军官大裁军,而小张的父亲也在其列。期间小张老师的妹妹张春玲也已出生,经再三权衡,其父毅然决定回归镇赉原藉。于是全家4口才于1969年迁回镇赉四方坨子劳改农场十分场(张家园子农场)。
初回劳改农场的小张父亲被安排到农场修配厂做了一名技术工人。因当年全军裁下的40万名军官凡营职以下者均未享受干部待遇,故只能按普通职工安排工作。直到1972年“林彪叛逃事件”发生后,中央军委才给这批军官恢复了干部身份。也正因如此,小张老师的父亲才于1972年至1974年被场党委安排到农场中学担任了党支部书记。
自此以后,小张老师家的多位近亲在张家园子农场展露头脚走上重要工作岗位。在小张老师父辈中,其二伯父张连友长期担任分场书记或场长;父亲张连奎直到退休前一直任职农场中层干部;大表哥陈贵福长期担任分场机务场长;二表姐夫王洪泉曾任农场党委副书记;二堂姐夫魏文奎长期担任多个分场场长;三个表姐陈桂兰、陈桂琴、陈桂霞和一位堂姐张亚范、一个堂妹张亚莉都在农场公共岗位从事令人羡慕的工作,着实形成了一支可以遥相互应的较大亲友团队,充分彰显了令人不可轻视的家族影响力。
纵观张氏一门亲族,跟小张老师同辈的叔伯、姑表兄弟姐妹均以高颜值在场内鹤立鸡群。在女孩中张氏叔伯姐妹中的张亚珍、张亚琴、张亚贤、张亚范、张亚莉、张亚芝、张亚秀、张亚红、张亚玲、张春英、张春玲等11人,除张春玲外,个个出落得貌美如花;3个叔伯兄弟张彦军、张彦臣、张彦辉也都人人俊朗,堪称人中翘楚;3个姑表姐陈桂兰、陈桂琴、陈桂霞亦个个姿色不凡,貌美可人;2位表兄陈贵福、陈贵军更是相貌堂堂,仪表超群。当然,在小张老师这一辈中,女孩长得最漂亮的首推张春英。在我的眼中她就是整个农场名副其实的“场花儿”。而她的弟弟张彦辉也堪称全场长得最帅气的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