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个趔跄,再要避时已是不及,左手推出,刀子狠划桌面。这时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那人自觉地脑门一凉,浑身的气力顿时消去。接着就听到一声“噼啪”巨响,然后就失去了自觉(紧跟着就退出游戏了)。
左手那人连忙后退避开,接着就见桌面分蹦离散(梁山撞的),被四散的碎木遮挡了视线。心下暗自叫“糟”,手中尖刀瞬间呈“井”字划出,以求梁山冒进被创。
“哼”,不屑的冷哼传来,左手之人不及变招,就感到腿部被坐凳打到,登时身子一歪。梁山袭上右手时就踢飞了一把坐凳,正打在他的腿肚,接着就一脚揣在肚子上。
闷哼一声,那人踉踉跄跄的退下,还未来得及稳住,梁山已经解决了一个,向他扑了过来。鸣鸿横斩,一道银光直袭腰间,那人左手反持尖刀硬顶了下来。
本就不稳的身子,这次更是被扫飞了起来。梁山只待赶上一刀结果了他,背后只听传来一声:“接镖。”,夹着的还有一阵破空声,应是那个青衫客了,没想到会是一个暗器高手。这招解围老套却也管用,背后飞镖直袭他的要害怎能硬抗。梁山身形一顿,两肩一沉闪去了两支,接着反手一刀再打下一支,然后就是个云里翻让过最后一支。那青衫客一招四镖,镖镖要害,端的了的。
凌空甩出腿来,一脚掀翻了一张桌子,砸向了对面的青衫客,整好挡下了再次打出的飞镖。
刚刚落地还未站稳,就见一点寒星直刺咽喉,却是楼梯口的灰衣剑客赶到。两脚猛的发力,身子不前反向后倾,脚尖接着一点,梁山退了开来。
跃地近尺,他左脚一点身后的坐凳,身子一升,右脚紧跟着点在客座上。两脚连点之下,梁山如同大鹏展翅,凌空而起。一个滚翻到了灰衣剑客头顶,一招天河挂悬,鸣鸿凌空斩落。两腿也不闲着,一式“穿心连环”打向再次扑来的左撇子。
灰衣剑客一招走空就要收剑,不想梁山来的这样快,自己招式已老收之不及只的举剑横架。两人兵器都是钢铁打制,但是鸣鸿随梁山久经沙场,饮血不止,早已是人间凶器了。刀体进化,重有七斤三两,合上凌空而下的力道,那里是二斤多重的长剑所能抵挡的,当下“喀”的一声脆响,已是断成两节了。鸣鸿趋势不减劈斩在灰衣剑客左肩。
那剑客刚一招架,就感到不对,巨力之下剑身明显下折,待“喀”声响起,立刻斜身后退却是不及,被一刀斩在左肩。只感到一凉,待退开后才发觉自己的锁骨断了,刀身入体半尺有余,自己是完了。
先前的刺客站稳身后马上扑了上来,却不想梁山来了这一招,措不及防之下先是被梁山踢中手腕,尖刀随之飞出,接着胸口中了一腿。他自觉的胸口相是被铁锤击中,随之倒飞起来砸在墙壁上,一口心头血当即喷出,再落到地上时已经爬不起了。
那青衫客被砸来客座上饭菜汤水弄得狼狈不堪,再抬头时正是梁山要腾空而起时,当下大喜。两人相搏时,除非你是zhan有绝对优势,不然身子腾空就是在自找没趣,对于向他这样的暗器高手更是靶子一个。
然而下面的情况,如同在三伏天当头浇下了一桶冰水,让他心里冰凉透底。一盏悬挂的大型走马灯将梁山腾起的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这明显是梁山事前看好的场子,自己四人不是打鸟的猎人而是自投罗网的小鸟。
这人的心机…………
强忍着心中的惊骇,他嘘叫了一声,这是事前定下的撤退信号,头也不回的只穿二楼的窗户,跳下楼去。虽然楼下肯定有埋伏,但比起楼上的必死之局,他宁肯搏上一搏。
可惜还是晚了,剑客和左撇子已经倒下了,两个晋阳城中的顶尖高手就这样一合了事,当今的梁山真是恐怖。
看着一声不吭,强忍剧痛的灰衣剑客,梁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是个汉子。可惜要重生了,虽然这样的伤只要好好治疗,肯定能活下来,但是锁骨已断的他“必死”无疑。断了并肩骨,这人就废了,纵然是左肩。
“阁下…当…真是好功…夫。”剑客断断叙叙的说道,虽然身死命断,但他没有丝毫怨言。杀人者人恒杀之,要怪就怪自己学艺不精,怨不的别人。这就是武者。似是要将梁山死死的刻在心里,那剑客的眼中冒出一阵精光,“后会有期。”说罢转手用断剑划破了喉咙。梁山自然能打掉断剑,可这样也没什么意思,绕他一命,搞毛啊。
“咯咯咯”后面响起了一阵怪音,转头一看却是那个左撇子,躺在地上缓了一阵终于开口了,“咱们…细水长…留。”艰难的说完这句话,他猛的用手插入自己的胸膛,喉咙间咕咕的响着,半响才咽下最后一口气。两眼整的老圆,死死的盯着梁山。就是神经再粗大,梁山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走上前去,用手合上了他的双眼,这才好上一些。拿起他的右手,掌部皮质粗厚,全是厚厚的耩子,细摸下竟有手皮圆润之感。腕指关节灵活,肌肉韧带强劲有力。这明显是习练铁砂掌后的样子。一想到两名习得左右合击之术,善于贴身近打之人靠身的后果,梁山也不由的暗感幸运。
幸亏早早的解决一人,不然让他们和手以对,加上一个剑术高强和一个暗器赶上,自己本事再大怕也不行。这游戏里高手众多,怎能大意,梁山心中暗自警告自己不可大意,这次躲过一劫,下次会有更强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