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毛发油亮的大黑狗,在山岭间跃动,惊得满山猴群乱跑。
宁采臣瞧了也觉奇怪,朝身边的马元帅问道:“这是?”到底是打不过,还是打不过啊?宁采臣以前听说过马怕猴子,可没听说过猴子怕狗啊,这还是他妹的一群猴子怕一条狗……
“打不过也不敢打。”似是看出了宁采臣的疑问,当年猴哥亲点的四大头领话中可没有半分当年的荣光,“让它玩得厌了,就好了……”
一种淡淡的悲哀涌上心来,五百年改变了太多的东西,五百年前,别说是这一条狗了,就算了一条龙,这花果山的猴子也敢宰了烤着吃。当然,宁采臣后来明白了那句“打狗还要看主人”是很有道理的。
说也奇怪,那条黑狗本来追猴子追的好好地,宁采臣瞧了一会儿,也没见它咬伤猴子,身边当年的四大头领都这么淡定,宁采臣就也很淡定地看着。不想那条狗一见了宁采臣马上就兴奋了,将满山的猴子丢在一旁,理也不理地就往宁采臣冲了过来。
不是吧,看哥们好欺负?宁采臣比较了一下自己和身边猴群的身形,明明自己还是属于相对魁梧型的嘛。
那狗一路急奔,真可谓挡者披靡,路上的猴子躲得开的都躲了,躲不开的都被撞飞了,及到近前,四大头领还是很够意思的往宁采臣身前一挡。
宁采臣从人缝中,瞄到那狗也不叫唤,就将脑袋左一拨右一拨,就将两猴拨在一旁。瞧着那狗裂了大嘴,满嘴如刀的牙齿,滴落的涎水,发自胸腔的沉闷吼声,宁采臣暗暗在手中蓄起一团天雷劲,当年哥们就不怕狗,现在反而还怕了不成?
就在宁采臣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条放着满山猴子不惹,单单找上了自己的大狗一点教训的时候,这狗居然背对了他,冲着猴哥的四大头领对峙了起来。瞧着这条大狗背上耸立的鬃毛,扫来扫去的尾巴,对自己一无防备的后背,宁采臣顿时有点无语了——感情你这是来救我的?
别呀,猴哥托我照顾这满山猴子呢,你这家伙先调戏满山猴子,又来这一副要救我的架势,你让我还怎么对你下手嘛?花果山吃人这事,早八百年可能还有,也仅仅是可能了,但是这年头,都是被人欺负的好不?
宁采臣的心头有些碎碎念,但是这么一想,他还真就想到了后山深潭中的千数猎户,然后有了一个让自己蛋疼了好久的想法,这条失了主人的大狗,明显是来救自己的嘛,多么忠厚的动物啊。
就在宁采臣动了心思想要收养这条很够意思的大狗的时候,一道如同金属震颤的嗓音从云天之上传来:“哮天,还不回来?”
呃,宁采臣听得脑袋一嗡,哮天犬啊?哥们刚才差点动了心思想要收养这条没了主人的大狗?感情这位不但有主人还是个名震三界的,当年和猴哥一战可是处处占先,最后……好吧,就是这条在自己面前的大狗,一口咬住了猴哥的腿,这才绝了猴哥的退路。
宁采臣很自觉的将天雷劲隐了去,和这种战斗力无穷大的猛人,还是不要玩硬的好,要和谐要有爱……
但是,这世上从来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和谐的心,比如说从天而降的猴哥,这一刻就很不有爱了。
我曾号齐天,今亦非等闲。
一棒乾坤动,岂由你在前!
猴哥从那南天门跃下,就见二郎神领了麾下六将,在那云头中显身,一千二百草头神在其身后相随,手中金箍棒望风而涨,就往二郎神劈下。这两位当年可算是打出来的交情,棋逢对手之感,最是难得。
猴哥执了金箍棒,二郎神挺了三尖两面刃,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只是比起猴哥一件黄布褡裢,一条虎皮裙的另类装扮,二郎神那一身鹅黄袍,镂金靴什么的,可是拉风不少。哮天犬也不知道这个宁采臣是个敌对的,称那猴王被自家老爷拦住,拖了宁采臣就要往回跑。
猴哥的眼神那叫一个犀利,和二郎神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都有空朝这边看看,见了这边的动静,居然还不忘大叫一声:“书生,看好了那条狗,晚上炖了吃!”猴哥一句话刚说完,就被二郎神一刀挑了回去,继续单挑。
宁采臣听了猴哥的话,自然不会起心思真去吃什么狗肉火锅了,也不会很天真的去想这哮天犬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就见那哮天犬一开始将宁采臣从花果山的四大将领中“抢”了出来,然后就准备拖着宁采臣离开那是非之地。
陡然间听了猴哥那一喊,这哮天犬一个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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