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知刚刚那位前辈师叔是……”
“哦,刚刚那位是易字辈的师叔――易轩师叔。我们道宗现在共有八门,四万两千多位弟子,现在退休的是明字辈,执政的是灵字辈,跑腿的是易字辈,打杂的就是我们这些云字辈了。对了,据说还有玄字辈的老妖怪,不过谁也没见过。我们道宗弟子不禁饮酒食肉,不禁男女双修,不禁日常杀生。所以若是不想做道士打扮,也可以一直做俗家打扮,但在我看来二者的区别无非就是发型和衣服不同罢了,我们可不象新印诸国传来的佛教,不能食酒肉,不能结婚生孩子,甚至据说连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也要说句阿弥陀佛。”
两人听到这,不由轻笑一声。新印诸国传来的佛教,目前在天下间也有诸多信徒,特别是现今在那隋唐国内,目前信众人数几乎与道门信众人数相仿。但霍千钧却是一直不以为然,什么忌杀生、忌偷盗、忌**、忌妄语、忌酒肉,规矩委实太多。
云旻接着道:“我们道宗不论俗道,都需按字排辈。而要区别辈分也很容易,看衣服就知道了,我们最底层的云字辈是穿蓝袍,易字辈的是穿青袍,灵字辈的是穿黑袍,明字辈的是穿银袍。至于如果你们有一天能看到穿金袍的,那就恭喜你了。不管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人是妖,你们都应该赶紧扑上去抱着大腿不放,哭着喊着苦苦拍马、哀求就对了,因为那就是玄字辈的老妖怪。”云旻道士直如买一赚十一般,回答的甚是详细。
“刚刚易轩师叔说三日后开道坛……”
云旻道士又善解人意地接口道:“这是我们道宗两千年多来的规矩,每年二月初六,开道坛,收门徒,所有在山门内的弟子都必须参加。”
“可今年只有我们两人入门。”
“呵,霍师弟你有所不知,不管几人入门,每年开道坛,收门徒的仪式都必须进行。两百多年前,有一年我们道宗只招了一名弟子进山,当时门中三万多名弟子却一个不落的都要参加。你们可知道那人是谁?”
两人自然摇头不知。
“就是现在的掌教师叔祖灵云上人。”
霍千钧又问:“师弟我刚刚入山门时,那光圈真是神奇无比,此时我们所在,离那峰顶不知有多远,这是什么法术?太神奇了。”
听到这,邓飞叶也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哦,那是我道门至宝,七彩琉璃珠,乃万年前道门三尊之一上清天尊所炼,本来有五颗,印证天地五行之气,后道、德宗分家后,我道宗得到三颗,德宗得到两颗。我道宗开派祖师混元真人把三颗七彩琉璃珠炼成了道宗三门,百里之内皆转瞬,只要把宝珠布置在不超过门派百里之内,就可转瞬把人物传送来回,最神奇的是,这宝珠收取方便,所以我们道宗山门可任意更换。宝珠共有三颗,我道宗山门也共有三座,我们过来的朝天峰附近只是其中一个固定地点罢了。民间流传朝天峰顶就是我们道宗山门所在,想拜入道宗就必须攀上朝天峰顶,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可实际上,还有两个流动山门并不固定地点。那两个山门一个主要是我门中弟子自己进出所用,一个是专为其他门派修士进出所设。不固定地点,也是为了宗门安全着想。”
两人听到这,不由暗自咋舌,这七彩琉璃珠居然可以把人或物传送方圆百里距离,真是仙家至宝了,难道这世间真有天外天,真有神仙不成。虽然现在神话故事不乏愚民信众,但真正修炼之人却反而大多是不信的,毕竟有证可考活得最长的修士,中古时期的彭祖也只活了八百多岁,而传说中长生不老的仙人,说句大实话,哪个修士敢说自己亲眼见过。倒是世间不乏普通百姓,以讹传讹,不停帮道门圆那神话故事,什么七仙女下凡,什么八仙过海,什么牛郎织女,什么哪吒闹海,仿佛那些事一个个亲眼见过一般。
两人被云旻道士说的心神震撼,一时忘了答话,连霍千钧这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时间都忘了再提问。
走了盏茶的功夫,云旻停了下来,指着前方道:“两位师弟,前面就是我们道宗所在了。”
两人这才恍然抬头,顺着云旻所指之处看了过去。
这一看,又是震撼莫名。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山谷出口,只见前面一字排开八座山峰,各高百丈上下,从右至左,一路走高,左边最高,右边最低。三人正前方是一个宽阔无比的巨大广场,皆是用巨大的青石巨砖铺就而成。长宽各约二里左右,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阴阳太极图,高出地面三丈左右,四周地面画着先天八卦图,合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广场宏伟壮观、气势磅礴,只怕站上几百万人,也不会觉得拥挤。
两人惊得眼珠几乎掉落在地上,这么巨大的广场,怎么也不象是只有四万多人的门派可以建成的,只怕发动百十万民夫,没个几十年的功夫,也别想建成。当真是神迹一般。
云旻看到两人惊诧的模样,笑了笑道:“当初我刚进山门时,也是惊得下巴都脱了臼。多看几次,也就习惯了。此处乃是太极广场,那中央的巨大阴阳鱼,就是本门的道坛所在了。另外你们看前面八座山峰,那便是本宗八门,从左到右分别是道德、先天、灵宝、正一、清微、净明、玉堂、天心。八门各有门主,我们道宗掌教就是从八门门主中由大家推选而出。现在我们道宗是第六代掌教,先天门门主灵云上人执教。”
霍千钧听到这,忙又满脸堆笑:“云旻师兄,我等初来乍到,却不知这八门中何门武功术法最是强悍?”说完,又不动声色地递过一个布袋。
云旻哑然失笑,伸手拦住霍千钧,却是推辞不受。“霍师弟,这为兄就不好说了,八门修行之法各有千秋。”
“哦,这是怎么说?”霍千钧毫不气馁,又诞着脸把布袋递上。“小小心意,师兄千万不要客气。”
云旻笑了笑,这才接过布袋,却不象之前一般揣入袖中,而是拿在手上不停掂弄。“霍师弟,先不着急说,为兄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如何知道我们道宗之人不禁金银?”
霍千钧一脸茫然状:“小弟哪知道,只是家父每每教诲,有钱能使鬼,而况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