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峰山麓,某处院落内,鲁浩然正聚精会神地打磨着手上的一块木头,霍千钧在他身前焦急地踱来踱去,一脸烦燥模样。
良久后,鲁浩然才抬起头来:“我说云逸师兄,你走了这么久也不嫌累得慌?还是坐下来喝口茶,先歇息片刻吧。”
霍千钧指着他数落到:“你小子还真坐得住,飞叶兄弟都被人害得去了轮回道,你还气定神闲的,到底还是不是兄弟啊!”
鲁浩然放下手中的木头,伸手抓起石几上的茶壶沏了两杯茶水:“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霍千钧顿时哑然。
随即又指着鲁浩然道:“废话,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不来找你商量了。”
鲁浩然不紧不慢的啜了口茶,这才开口道:“我的好师兄,我们还能做什么?飞叶兄弟已经去了轮回道,我们又进不去。那惹事的云汉也被关进了囹圄塔,我们一样进不去。至于裁决堂的明建大执事,正一门的灵一大门主,明通师叔祖已经下了战书,要好好招呼他们,我们除了替他老人家摇旗呐喊,鼓掌打气,剩下又能干啥?”
“可……”霍千钧还待再说。
“行了,我的好兄弟,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懂,刚听到此事时,我也怒火攻心,恨不得把那云汉暴打一顿,可人家现在都被关进囹圄塔了,我们还能怎么样?还是消消气,等他过十年后出来了,咱们再好好招呼他也就是了。你还是先喝口茶,坐下歇会吧。”说完拿起石几上另一个茶杯递了过去。
“对呀!”霍千钧伸出手去,却不是接茶杯,而是猛地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我怎么就没想到啊,我们也故意犯点事,让裁决堂把咱们也罚到那囹圄塔服刑,不要多了,只要一个月,我保证那云汉会欲仙欲死。”
他此话一出口,倒把鲁浩然吓了一跳。
“我说大哥,你不是急火攻心了吧。先不说别的,你以为我们随便犯点事,人家裁决堂就会把你我罚到那囹圄塔去服刑?就算万一被你不幸言中,我们真被罚到那囹圄塔去服刑了,万一是个十年、二十年的牢狱之灾,到时候飞叶兄弟出来后,再进去搭救咱们?那还有完没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都说了,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消消气,等着明天去替明通师叔祖鼓舞打气就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年半年前你能忍了跟赵临风的决斗,现在又怎么不能忍到那云汉十年后出来的日子。”鲁浩然双手一摊,大声叫道。
“唉,浩然兄弟你说的也对。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特别想个找人揍他一顿。”
“那也容易得紧。出门下山,右边第一座山峰爬到顶,那里有个正一堂,里面有个人,名字叫灵一,你随便打他一顿出出气就是了。若是还不过瘾,后山天机谷,有个裁决堂,里面有个老东西,名字叫明建,你若体内精气实在太过旺盛,也可以再找他练练手。”鲁浩然说罢便又坐了下来,拿起地上的木头,打量了一番后,又开始打磨起来。
但他这话一出口,霍千钧顿时泄了气。
他再狂妄也不敢去找那两个老怪物出气不是,人家两位随便哪位伸根手指头,也能把他象蚂蚁一样捻死。
于是,霍千钧也只得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伸手抓起石几上茶壶,一口气灌了一壶水下去。
鲁浩然也懒得再理他,自顾自搞着手上的活计。霍千钧坐了片刻后,又觉无聊,便准备起身离去。哪曾想屁股刚挪开石登,鲁浩然的声音就飘了过来:“若是你不想早日把那木马打造出来,你就先走吧。”
“啥?”霍千钧先是一楞,接着脸色狂喜,一把抓住鲁浩然的双臂吼叫道:“兄弟,你这是在替哥哥做那木马?”
鲁浩然白眼一翻:“什么态度啊,我替你干活你还抓我,还吼我。”
霍千钧忙放下他的手臂,还顺势在手臂上拍了拍,以示赔礼。接着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好兄弟哎,真是哥哥的好兄弟。不过话说回来,你掌握那木马制造之术了?”
鲁浩然又翻了一个白眼:“那倒不一定,做做看,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试了。”
其实他哪里能这么快便掌握那木马制作之术,只是因邓飞叶的事情,怕霍千钧心情糟糕之下,行些疯狂举动。
此时不比往日,因那云汉与邓飞叶之事,闹到如今明字辈高手都要上那明镜台行生死决斗。一时之间,整个道宗都是风声鹤唳,各门门主严令门下弟子不得惹事生非,否则必定重重惩处。
因此这鲁浩然才选择此时制作那木马,以便牵扯霍千钧的精力,不让他过于沉溺于报仇之念,当真是一片拳拳良苦用心。
万幸那霍千钧还就吃这套,一听替他做木马,马上又兴奋起来,也不再钻牛角尖般非要想着如何报复那云汉了。其实说句心里话,人家也够惨了,囹圄塔服刑十年,在道宗门内,也算是极重的刑罚了。
“别啊,当然要试,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就算这次不行,下次也一定行的。”霍千钧又堆起一脸傻笑,狂拍马屁。
公元一九九年七月六日,宜纳采、嫁娶,忌行丧、安葬。
辰时开始,便有弟子不断从八峰而下,赶到太极广场观战。
两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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