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送来的这颗七窍玲珑果,居然是假的。
文宗姬夷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之中。
婧琪公主伸出满是鲜血不停颤抖的双手,在名贵的七彩羊绒地毯之上蹭着。嘴里喃喃道:“父皇……怎么办?怎么办?”
姬夷闻言却笑了:“碧菡,他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此刻你会在这里出现。你听父皇说,你父皇是不行了,但父皇却有一件事让你去做,你可愿意帮父皇?”
婧琪公主拼命点头:“父皇,您说,不管是什么事,便是要了孩儿的性命,孩儿也愿意。”
文宗伸出手来,搂住女儿喃喃低语道:“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对我姬夷还算不薄,最起码在这个时候,你还把我最疼爱的女儿给送到了身边。朕是应该恨你呢,还是应该感激你?”
婧琪公主被文宗搂入怀中之后,便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声,直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生怜。
文宗爱怜地拍了拍女儿,这才开口道:“碧菡,你速速偷出宫去。从南门出城,去城外二十里处,有一个名唤钱家庄的地方。那里,还有我周国皇室最后的武力。”
说罢他抬手指着箱子内的半块虎头玉佩:“你拿着这半块虎符,去钱家庄找一个名叫姬盛的人。在他手上,尚有我周国皇室最后武力,国之羽翼、虎狼雄师――虎翼孤骑!”
说完这段话,文宗感觉体力精力快速消散,他张大嘴喘了几口气,这才接着道:“你找到姬盛后,便让他护着你去武阳城,去找你王叔,请他速回洛都主持大局。这箱子里的大印乃是我周朝始皇所铸的传国玉玺,嘿,嘿,不管此次出手的是谁,没了这传国玉玺,朕倒要看看,他如何说服朝中群臣,去登基坐殿。”
婧琪公主听到此处,已经哭得肝肠寸断。
文宗搂着女儿,低声安慰道:“碧菡莫哭,要坚强些。古来皇室无亲情,朕生了三个好儿子啊!却不知道此次是老大、老二,还是老三。”说到这,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们既然宁愿背上弑父的骂名,朕又怎么能不好好回报你们呢?”
“父皇,您别说了。孩儿舍不得您。”婧琪公主嚎啕大哭。
文宗笑了笑:“孩子,听父皇的话,速速拿着这两样东西快走,迟了就走不了啦。你见到王叔之后,便请他率大军回返洛都。传朕口谕,扶你四弟姬斓登基为帝,切记,切记!”
婧琪公主只是哭着,却不肯离开。
文宗怒道:“碧菡!此刻你身负朕最后的遗迢,你难道想让朕含恨而逝!”
婧琪公主睁开泪眼,咬了咬牙:“父皇,孩子这就走……孩子这就走……”说罢哭着朝文宗磕了三个响头,抓起那传国玉玺和半块虎符,踉踉呛呛奔出书房。
文宗瞧见女儿的身影出了房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张开嘴把刚刚拼命忍在喉头的血吐了出来,此刻再看时,那血竟然已经变成了黑色。
姬夷惨笑一声,仰面躺在地毯之上,嘴里喃喃自语道:“不管是哪个逆子,朕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呵,呵……呵……”说罢呵呵低笑起来。
婧琪公主奔出书房,抬眼看去,此刻书房之外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她不敢停留,忙捂紧了怀中的传国玉玺及虎符,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认准了永和宫方向,便撒腿狂奔而去。
婧琪公主每次偷偷来勤政斋中看书,都是一人离宫,连翠儿也不带在身边。此刻她身负文宗重托,心下茫然,下意识地便想去找邓飞叶。虽然文宗说此时宫中已经无人可以相信,但不知怎的,她就是心中坚信,邓飞叶才是最可靠的人。便是翠儿,此刻都排在他的后面。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他们之间如小孩玩笑一般的拉勾?有时候,女儿的心事,你切莫去猜!
一刻钟前,小林子出了书房,朝两名勤政斋值日太监吩咐道:“你们便在这里候着,咱家还有些事要先去办。”
那两名值日太监忙恭敬回道:“林公公请自便,我们便在这里候着。”
虽然文宗唤他小林子,便实际上这林公公也已经四十多岁。当年文宗刚登基之时,他只是一名宫中小太监,是皇后娘娘一手把他提拔起来,又创造机会把他引荐到文宗身前,这才有了今天文宗亲信的小林子公公。
林公公朝殿外站立的两名供奉堂高手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去。
此刻书房之外,除了两名值日太监,便只有十位虎贲军侍卫及两名供奉堂高手。待林公公走远,这两名供奉堂高手突然出手,不待十位虎贲军侍卫发出声来,便齐齐被斩杀于当场。两名值日太监正要惊恐狂叫,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接着便听见自己喉头传来‘啊啊’之音……
两名供奉堂先天高手,顷刻之间便斩杀了书房外站着的十二人。
两人对视一眼,便一手拎起两具尸身,迅速丢弃到殿外的一处草丛之中。不多时,整个房外便被清扫一空。两位供奉堂高手出手狠辣迅速,这十二人竟是连一滴血都没有飞溅出来,此刻这书房之外,除了人不见了,却是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丢弃完尸身之后,两人朝书房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低声道:“要不要进去把那婧琪公主干掉?”说罢用手在喉间一抹。另一人却皱眉道:“一个弱质女流,能翻起什么风浪,你没听她此时正在尖叫快来人嘛,不用管她,我们自去跟文先生复命就是。”
那人点了点头:“好。”
两人迅速离开,顿时整个勤政斋内,除了书房之内的文宗父女,竟是再无一人。
林公公一路小跑,只花了半柱香时间便到了中宫之外。
门口值日的虎贲军侍卫见着林公公,也不阻拦询问,任由他长驱直入。
林公公刚跑进中宫,一名老年太监便迎了出来。两人也不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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