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皇后娘娘支起身子,连声急问:“怎么回事?”
林公公赶紧细细解释了一遍。
此事却说来话长,文宗突然卧病在床,不能处理国事。一日两日还好,但如今都已经整整过了九日不曾上床,朝中群臣都不免心下起疑。这中原腹地,除去洛都城中的二十万城防军外,洛都城周围尚有大军八十万,分为四营镇守东、西、南、北四方。每营各有一名从三品都督,而其中北平营都督杨天骄,便是皇后杨月舞的亲弟弟。
皇后前日见群臣耸动,城防军又要忙于监控二十座城门,因此便下了诏令,调北平营十万大军入城。皇后旨意一下,兵部不敢不从。杨天骄得了诏令,便带了十万大军入城,严密监控各大朝臣动向。
古来治理国事,都逃不过文武二字。既然这武已经动了,杨月舞也自然要耍耍文。于是她又下旨令宰相苏贺暂代国事,这苏贺乃是两朝老臣,文宗姬夷的老师,先皇钦定的文宗朝宰相。由他暂代国事,众臣这才稍稍心安。
皇后杨月舞又让京中一品以上要员入中宫见文宗,文宗如今中毒太深,说话声音低哑,除了把耳朵探到他嘴边,否则没人能听见他说什么,因此杨月舞倒也不惧让人见他。
苏贺等人见过文宗,这才相信皇上确实是重病在身,虽然不知道为何一下便病到如此地步,但既然皇上仍活着,也未说要由谁接位,因此众大臣也只能暂观其变。
安抚好了朝臣,杨月舞便开始动起宫中来。
文宗身边有三大掌印太监,往常他每日身边必有一人陪侍。但魏光华如今已然身死,余下陈自忠、蒋先农几日见不着皇上,自然知道事情不妙。皇后娘娘亲自召见两人,言道皇上病重,让他们跟往常一样,不要瞎传乱说。陈自忠却是不同意,非要亲眼见见皇上,这殿中省管着尚药局、太医院,按理来说皇上病重,也确实是陈自忠的份内事。但皇后敢让众朝臣见文宗,却不敢让这两人见文宗,毕竟他们是在文宗身边呆了三十多年的贴心人,只怕通过文宗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他们便能猜出事情真相。
因此杨月舞便推说太医院医治不力,把陈自忠擒拿关押起来。那兰亭监主印太监蒋先农却是见势不妙,主动投靠了皇后娘娘。
除去三名掌印太监外,文宗姬夷身边还有两名贴身服侍的太监,林公公及常公公。这林公公是皇后娘娘的人,自然可以不论,但那常公公却也需控制起来。于是林公公得了皇后旨意,把常公公擒拿起来,每日严刑拷打。今日常公公实在忍受不住酷刑,这才吐露原来文宗姬夷在城外钱家庄,还留下了一支精兵,往常每年运送银钱枪械,便是这常公公在负责。
林公公听到消息后不敢怠慢,便赶紧跑到中宫来报信。
皇后娘娘听完之后,脸色现时变得铁青,她喃喃低语道:“皇上啊皇上,三十多年前,正是我们新婚之时,你侬我侬之际,你每日里甜言蜜语哄着我,背后却原来早就防了我一手!”其实这倒是她错怪文宗了,当初黄天阳劝文宗成立虎翼孤骑之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却不是要针对某人。文宗谨记黄天阳的嘱托,所以对亲近人等也从未告知。
当下皇后娘娘厉声道:“速传文先生、杨天骄前来中宫议事。”又转头对姬翱喝道:“你也进紧把那新印来的和尚叫过来。”
半个时辰后,中宫大殿之内。
皇后杨月舞、太子姬翱、杨天骄、文先生、达尼大师、林公公齐聚一堂,商讨应对之策。
文先生皱了皱眉,对达尼开口道:“达尼大师,你确定能通过那夜鹰找到公主下落?”
达尼大师点头道:“不错,那禁军校尉与公主形影不离,只要找到他,便能找到公主。”
皇后沉声道:“好,如此一来便简单了,听常公公交待,这虎翼孤骑不过才一万人而已。天骄,你便马上出城,点齐北平营剩余的二十万大军,按照夜鹰指示一路追杀过去。务必不能让那丫头到达武阳城。必要之时,不惜当场斩杀,只要把传国玉玺拿到手,我自会找人炮制一份传位圣旨,扶翱儿登基!”
杨天骄点了点头:“好,那我便马上出城。”
皇后又转头对文先生及达尼大师道:“还要辛苦诸位,随天骄一道出城追杀那丫头。”
文先生捋了捋袖子,拱手道:“好,我便亲自带上供奉堂十名六阶高手随行。达尼大师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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