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谈判

这样公开谈判不行了，连忙低声问道：“我俩私下里谈谈，可以吗？”

    郝凯杰指着赵明德问王东道：“你可以完全代替他？”

    “赵大爷，你的态度如何？我希望你完全授权于我，去和郝主任谈谈。”王东看着赵明德问道。

    赵明德考虑了一下，一跺脚，说道：“我就是要把我的孙女变回原来的闺女，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的。你们怎么谈我不管，只要对我孙女有利，我就同意，没利，我就反对。王东小伙子诶，我知道你实诚，这次就全靠你了！”说完，眼眶都有些湿润了，显然，赵明德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你放心了。”

    王东与郝凯杰进入到内室，准备私谈。这边的陆敏也想进来，郝凯杰笑着劝住了她。

    一进内室的门，王东就闻到一股微妙的味道，好熟悉！以前王东还在大学里，每次周末深夜打工回到宿舍，里面就充满了这种味道。舍友们的蚊帐里面都拉上了布帘，有时透过里面微弱的灯光，就可以看到比平常更臃肿的被子。都是在努力实践计划生育呀，把好端端的子孙都浪费在套套里了。

    尼玛，这两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炮不工作！太过分了！

    “郝主任，你真的要化检？”

    “到现在你还怀疑这个？这是治疗的原则，是对病人的负责！你这种私自弄出来的药，万一把病人治死了，会连累我们医院的！”郝凯杰慷慨陈词说道。

    王东见他这么会装，没有办法，只得问道：“那你到底要多少？”

    “你瓶子的一半。”

    “不可能！最多50ml。”

    “不行呀，200ml是做化检的最少剂量了呀。”

    “不扯那么多，就100ml。再多真不够治疗的了。你不答应就算了，最多我不治了。”王东的100ml是经过考虑的。装药水的矿泉水瓶，满瓶是差不多600ml。为了取信赵明德、陆敏和郝凯杰，已经用了一部分，现在再给出100ml，那么会剩下400多，省着点，应该够用了。如果自己想在治疗的过程中，偷偷添加净瓶水的话，在隔离室里有无死角监控下，就是纯粹想暴露净瓶了。这青花瓷净瓶才是命根子呀，绝对能让人知道的。至于说不治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那是谈判的技巧了。

    “呃，好吧。”郝凯杰思考了很久，才最终决定做出让步，“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哟。”

    王东笑着说道：“郝主任，我们会对所有的人说，这病人可是你亲自治疗好的哟！”

    “行，就这么着。对了，你那药方一定要给我看看。”

    “呃，如果只是看看嘛，还是可以考虑的。”王东并没有松口。

    “可以的话，那就拿出来吧？”

    尼玛，你也太心急了吧？想偷我的秘方，没门！呵呵。王东说道：“这么重要的秘方，如果换作是你，会把药方随时带着身上？”

    “也是。但你总得给我个什么保证吧？”

    王东考虑了一下，觉得没必要这样纠缠下去了，说道：“这秘方现在是谁也看不到的，因为它托管在银行保险柜里，要去打开保险柜的话，都需要和银行提前预约的。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现在就打电话预约，如何？”

    郝凯杰犹疑了一下，说道：“呃，不过我听说银行保险柜业务不需要预约的，可以随时存取的吧？”

    王东摆出老道的样子，鼻子轻哼一声，说道：“郝主任，普通用户当然不需要预约了，我租用的可是万能型的保险柜业务，服务最好，可是要进库房一趟，至少需要五个人的钥匙。其中有一把就保管在市一级分行老总的手里。你敢保证所有的人都时时刻刻等着为你开门吗？”

    看着王东说得挺专业的，像那么回事的样子，郝凯杰只好说道：“那你就在这里进行预约吧。”

    “好！”王东知道骗他是不行的。这万能型的保险柜业务，银行系统里确实有，一般是帮助客户保管非常重要的东西，没有空间和数量的限制，但是为确保万无一失，在时间上就打了折扣。王东还在快龙斋工作的时候，就接触过。所以，知道一切的流程。既然郝凯杰怕自己耍诈，那么，就当面给他看看眼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