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看到了那幕悲剧的发生。
望着李广强行压抑的悲痛,韩安康却突然道:“李广,这个名字怕是根据你的真名取的吧!你真实的姓名,应该叫木子宽吧!”
此言一出,李广眼神一凌起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面对李广眼神中透露的杀气,韩安康突然换成一付苦涩的笑脸道:“木大哥,你坐下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世事还真的如棋,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有一句话,当年我爷爷没来的及对你说。在你出事之后,他老人家甚至为你的死而自责过一番。觉得有付亡者所托,其实我爷爷的名字你听过,回龙村的老中医韩济世。”
这种打谜语一样的话,让五个佣兵都觉得有些听不过。唯独听到这话,李广也是一脸错愕表情道:“你是李神医的孙子?”
这话一出,五人中话最多的张小郎很快一脸诧异的道:“老大,你跟老板认识?”
面对李广没回答,韩安康却摇摇头道:“其实我跟木大哥,应该算是第一次见面。我能认出木大哥的原因,是我当初看过他穿军装的相片。
木大哥,你在老家应该有个三叔吧?你三叔家的木清柔,其实是我的初中同学。而且我想告诉你的是,当年你家发生那件事,是你三叔把我爷爷请去救治。
只是很不幸的是,当时我跟爷爷赶过去时间已经来不及,时间托的太久。连我爷爷也没办法,把他们从死亡线拉回来。不过,当年我却亲眼在场,听到你母亲给你留下的遗言。
我不知道,你有没从你三叔那里听到,可你母亲弥留之际。让我爷爷在看到你时,一定要阻止你替他们报仇,因为她们知道对方的来头很大。
结果最后我们在安葬了你父母之后,你还是没从部队回来。最后因为又有人请我爷爷去看病,不得已我们才离开。
可等爷爷出诊回来之后,得知的是你已经替父母报仇,被公安局的人给抓起来了。他很自责,没做到你母亲当年拜托他的事情,让你最终还是走上了不归路。”
再次从别人嘴中听到母亲的遗言,李广显泪花闪烁的道:“父母之仇,身为人子如何能不报。”
面对这话韩安康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他也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一位真正的老乡。同一镇子的人,一个在老家被立了墓碑的死人。
觉得有必要告诉李广一些事情的韩安康很快道:“木大哥,其实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也算是替我爷爷还了一个欠你的情。
另外我想说的是,你三叔一直觉得你没死。因为他知道,他的侄子不会这么容易死。那怕现在他的子女,都陆续搬到市里去居住。
他还是守在木家巷,说要等着你回来,怕你以后找不到家或捎书信时错过了。甚至后来,在得知你过世之后,你的堂弟堂妹都劝过你三叔。
但他一直都不肯离开,说要等你回来。到现在,很多木家巷的人都觉得,你三叔当年受的打击太大。这些年,若非木家巷的乡亲跟你堂弟妹照料,只怕别人真会觉得他疯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你转交一个口信或书信,甚至将他们接到香港来与你见一面。你虽然没了双亲,却不意味着你没了亲人。不是吗?”
听到这位当年也当过兵的三叔,如此执着的认为他没死。多年不知眼泪是何物的李广,也忍不住眼泪掉落。是啊!双亲是没了,可在那方故土上,还有在挂念他的亲人啊!
一向山塌于前而不惊的李广,此刻却有些紧张的道:“你爷爷还好吗?我三叔他身体还好吗?”
对于这个问题,韩安康脸色一僵道:“我爷爷过世三年了,至于木老爷子身体还硬朗。现在木家巷,已经成了一条商业街。
唯独你家当年拆了一半的老房子,此刻还有半间保留了下来。你三叔就一直住在那里,靠贩卖一些黄烟草渡日。
去年到镇上时,我还见过他一面。只是他的腰比以前驼的更历害,加上常年抽旱烟,怕是也没多少年头好活了。若是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你只怕将来会更后悔。”
听到这些话,李广此刻第一次有了想回家看一眼的想法。只是他清楚,如果他出现在木家巷,怕是少不了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年赵虎让他假死离开华夏,才抚平这件事情。若是现在死人重新活回来,谁知会带来什么后果呢?一时间,李广也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