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老实了,招认了事实,她托人求了贾家二奶奶王氏。
林如海在一边心中大亮,此事到此为止,已经基本明了。
郭正拍下惊堂木,休堂两柱香时间,待拿来了贾家的来旺儿和王氏,再继续审问。随即和林如海回了后堂。
“郭大人,案件大明,恭喜了。我也该告辞了!”林如海抱拳道,他可不想被贾家人抓着求情。
郭正点头道:“李思犯上之言,林大人已经证,耽误大人功夫了。林大人事多,我也不耽搁大人了,请自便。”
林如海和郭正抱拳一笑,便告辞离开。
林如海踏进官轿,抬轿的汉子就起轿子了。林墨在轿外低声问道:“老爷,现在是回府还是去哪里?”
林如海道:“去逸仙家中吧。晚点回府去。”
林墨忙吩咐人往许逸仙家行去。不想才走了两条街,在西大街就被堵住了!
林如海掀开轿帘,只见前面一店铺前围得水泄不通!“林墨,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林墨点头就钻入人群之中,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禀告道:“老爷,那家铺子是一家古董铺子,被人告了买卖假货古董,欺诈百姓。户部下和府衙里的办差的正在问话,不想那铺子貌似是有后台的,说是和贾家有旧,态度极其嚣张,对着官府办差的骂骂咧咧的呢。”
林如海听了,皱眉,和贾家有旧的铺子?他若是再出面,并不合适,招来一随从道:“去叫城防司的人过来,就说这里有人闹事械斗!”
林墨有些不解,见林如海的神色,也知道不是问话的地方,等林如海坐回了轿中,随即让轿夫起轿绕路去了许家。当然也就没有看到,城防司的人将吵闹的冷子兴一伙人给全抓去了顺天府衙门了。
而此时的贾家,上下都乱了套。
贾琏被带走,王熙凤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她以为是贾琏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手脚没抹干净。想到王家的权势地位,贾家多年的积威,并不当一回事儿。直到大理寺的人又来带走了来旺儿后,她才急了!来旺儿可是她的陪房呢!不过,还没等到她去王夫人那里讨主意,大理寺的人又来了,这次请的是她!
她最无知也知道,定是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出了纰漏。见到来拿人的人一点也不惧贾王两家之势,便是贾赦、贾政、贾珍出面,她还是被带去了衙门!
却说贾珍,这些日子里正为儿媳秦可卿的病重而悬心着,西府来人说要事请他过去时,他心中还很不高兴。此时突听道这等大事,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道:“大老爷,二老爷,此事干系过大,还请你们拿主意才是。”
只是贾赦对外事上一窍不通,并无本事的。而贾政更是个清高自许的,除了满心的忧心,却没有主意。
贾珍见状只得道:“既然事情不仅和琏儿有关,还和大妹妹有干系,我们还是将事情告知老太太,她见多识广,定能拿个主意的。”
贾赦、贾政也没有主意,虽然知道贾母年事已高,本不应打搅她,但是此事实在干系太大,便一起往贾母屋里去了。
贾母正在屋中听宝玉、湘云探春几个说笑,每每看到宝玉,眼中脸上都是笑意。今日里宝玉没去上学,也是她怕宝玉天寒地动的去上学,吹了风病了。所以往学堂里告了假的。
“老祖宗,你看,二哥哥又欺负我了。”史湘云扭在老太太身边撒娇道。比起迎春、探春和惜春,湘云更得宠爱些。
贾母呵呵一笑道:“也是你云丫头爱闹,你看你二哥哥怎么不去惹你二姐姐三姐姐和四妹妹?”
宝玉更是朝着湘云胳膊肢下挠去!
一边的探春满脸笑容的看着,让人看不清心中的想法,而迎春则垂眉,并不在意,惜春却是一脸的静容,似乎此事和她无关连。
琥珀和玻璃正在外间小声闲聊着,却见王夫人满脸的焦急、平儿一脸泪的来了。两人唬了一跳,忙行礼,还不及问何事,王夫人就道:“快去禀老太太,有大事了!”
琥珀点点头,掀开帘子进去回禀,玻璃就在一边劝慰平儿。
屋中的贾母听了琥珀的话,也是大惊,忙让宝玉几个下去了,让王夫人和平儿进来了。
“老太太,琏儿和凤姐儿都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王夫人一脸焦躁的道。此事真是大丢贾王两家的面子啊。
平儿也抹着眼泪。她知道便是不说话,老太太也会想法子救琏二爷和二奶奶出来。
贾母还在沉思,就听见外面行礼的声音:“见过大老爷、二老爷、珍大爷。 ”忙扬声道:“别多礼了,快些进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贾赦三人忙进了屋里,将事情和贾母说了。
贾母沉思了片刻道:“第一得派人去大理寺打听清楚,琏儿和凤丫头到底惹上什么了?是他们一起惹上的还是其中一人惹上的,或者是衙门里的人拿错了,都得打听清楚了。第二,得使人去王家报信,请王二老爷出面才行。你们快些去办!咱们家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给宫里的贤嫔娘娘拉后腿了。”
贾赦瞪三人听了,忙各自忙去了不提。
却说王熙凤到了堂上,和几人一对质,事情就水落石出了,贾琏不过是替妻子背了黑锅。
郭正先是判定了王熙凤“仗势包揽讼司,收敛钱财”的罪名,打了四十大板,陪了周余家五千两银子完事。至于贾琏,郭正眼中深含嘲意道:“你一个男子,却被妻子蒙在鼓里做下这些下作事儿,实在是妄为男人!好生家去管教妻子!”
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