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但是公主却是逢的生母,她死的不明不白,若逢不能为母昭雪,岂不是妄为人子?这是其一。其二,公主乃是天皇贵胄,杀害公主更是对皇室大不敬之罪,逢虽姓司徒,更是我朝子民,自当说出实情,以求真相,哪怕因此受到株连。”
司徒逢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心智却是极其坚韧的,和冀州候府的那些个势力人大交道,以及这一路上的见闻,自然知道该如何说话措辞。
太上皇听后一愣,皇太后听了更是心疼。抹着眼泪看着司徒逢。董贵妃诧异这少年的机灵,看见皇帝眼中的赞赏之情,心中一动,温声叹息道:“老皇爷,还是让孩子起来吧。他可是您的亲外孙呢!其他的事儿我不懂,但是啊,这孩子对公主的孝心我道是察觉了。想来真是一个好孩子呢。”
太上皇叫了司徒逢起身,却对着皇帝道:“此事你还要细细斟酌,且不可为了私情就忘了一国之君的身份。西北不宁时,可不能闹着东北也不安生了。”
皇太后心中一阵恼怒,正准备拼着脸面不要,和太上皇大吵,却听见皇帝道:“父皇放心钓鱼赏花就是,东北之事,儿子自有计较。朕可不相信,没有了司徒嘉,东北就真的不宁了?”
董贵太妃看了看皇帝,轻声道:“皇上,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这孩子没有了母亲,又背上弑父的名头吧!想来公主泉下有知,也会为了这唯一的儿子心痛的。”随即还眼含疼惜的看向司徒逢。
看得司徒逢心中一阵膈应。司徒逢知道今日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收获了。便对着皇帝等人跪下拜道:“是逢的不是,让大家为难了!”
皇帝想着司徒逢一路的表现,心中高看了几分,便道:“此事,待我招司徒嘉进京后再做决断。父皇和幕后再说说话,儿子带着逢去前殿再说说话。”
“董贵太妃想来是日子太过清闲了!”皇帝对着内相戴权道。倒是让五步之后跟着的司徒逢也听得分明了。
戴权想到已经过世的崔太妃,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道:“也许是贵太妃恰好和太上皇在一处呢。”
皇帝却没有做声,让谢宏跪安出宫后,挥退了内侍。然后让司徒逢走近,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宫殿道:“那便是你母亲早年住过的含芳殿。”他看见司徒逢眼中的亮光,继续道:“司徒嘉如何,朕都不会再容了他。冀州知府这几年给朕的折子没少说到司徒嘉之事。若是没有了冀州侯的爵位,你心中可有遗憾?”
司徒逢直视皇帝道:“我自从冀州侯府出逃那刻开始,想的就不是扳倒父亲……司徒嘉从而取得爵位。我想着,只要我侥幸到了长安,我只是想求个真相,想得到公道。他可以不爱母亲,但是不必那样狠心,他可以不待见我,但是何必视我为障碍?既然他认为只有他和宁氏的孩子才能继承爵位,我便想,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挣得地位,一丝一毫都不靠他。”
“凭自己的本事?你如今十三岁,拘你所言,文不成,武也不就。若真想靠自己出头,还不知道要多少年。不过你是朕的外甥,真正的皇亲国戚,能有这份志向,倒也可嘉。朕便给你机会!你抛下司徒的姓氏,朕将你过继到西宁王府,着你继承西宁王之位,十年之内,朕要你为朕平定西北!你可愿意?”
司徒逢心中一阵激动,那个男儿不想得到王爵之位?但是,司徒逢想到陈家那位公子的平言,知道如今四异姓王都被打压得厉害。自己虽然是皇帝亲外甥,但是始终是外姓之人,若是此位皇帝容得下,下位呢?
司徒逢看到皇帝的眼神,从中看到了不容辩驳的意思来。却还是跪着直言道:“逢纵使不姓司徒,为圣上平定北疆,但是也不能封王。还请圣上收回圣命!”
皇帝看着司徒逢如此,很是满意,这个孩子经受过磨难,倒是比自己两个儿子出色得多。“你不错,便是没有名师指点,能有如此见识,极为难得。既然如此,便也罢了。姓司徒就司徒吧!朕会让你和司徒嘉脱离父子关系的。对了,朕将朱雀街的一处宅子赐给你,你好生的读书习武,朕自会大用于你。至于文武师傅,也不用太过担心了,朕让国子监挑以为好教授于你,武师傅,你跟着如今的禁卫秦骁学吧。对了,泰国公府你少去些,户部侍郎林海府上及陈叔南府上别忘记了去谢恩。”
司徒逢没想到皇帝居然如此和颜悦色!自小没有父亲的教导,想到皇帝虽然是天子,却也是自己的舅舅,不由得红了眼眶:“逢谢过了圣上隆恩!”
皇帝不过是觉得这个外甥难得,比之现有的儿子更似自己,不由得摆出了舅舅的谱来。“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出此等小儿女之状?一会你就和戴权一起出宫,以后常常进宫问安就成了。”
第二日里,林如海上朝,便听道皇帝宣了旨意,着冀州侯半月内到京后,他便知道,这个冀州侯,下场不会太好了。
“司徒逢拜见林大人。”林如海进了家门后,看见一身锦衣长袍的清瘦少年时,还略微吃了一惊。此子虽然没有爵位在身,却是皇太后和圣上的至亲,想到他小小年纪,遭遇极惨,因此待他很是和蔼。
“司徒公子不必多礼的。不知道你来寒舍有什么事?”
“小子那日进长安城,亏得大人家的千金和公子援手。故今日来道谢的。”
林如海一笑道:“司徒公子实在是太过客气了。公子可是想见小儿?”林如海看司徒逢的神情,不由得猜道。
司徒逢有些不好意思,实在难以说出口自己和一六岁小儿说话投机的。“让大人见笑了。”
“司徒大哥要见我,可是要给我什么谢礼的?”枢钰从门口笑嘻嘻的进来了。他对父亲和司徒逢文绉绉的对话还真有些无语。
司徒逢点头道:“圣上赏赐了我一副金陵台城柳的画,我听属于你很怀念江南,便把这副画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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