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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婵真应了一声,跟着崔衡就欲出门却迎面走进一位神色阴郁,面色苍白的女子,她顿住脚,回身看去。
朱门小店里,那女子神色平静地说,“我是丁家的人,也是丁小姐生前的人,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他。”
官差许是考虑到丁家是当地大户,兼之丁小姐也是本案的受害人便摆摆手,道,“问吧。”
那女子上前问,“你为何偏偏盯上我家小姐?”
那掌柜笑得张狂且得意,他骂道,“谁让她要与我抢生意?!镇上本就我一家客栈,她的澄明客栈一开,客人都跑到那贱人开的客栈去了!身为女子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就是,却要抛头露面做什么生意?一个女人懂什么?!她活该,她就是欠肏的骚货!她那客人还不都是她勾引去的!老子上了她,她该……”
他得意的声音戛然而至。
柳婵真惊讶地捂住唇,那女子神色平静的将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小腹……
鲜红的血顺着刀口一滴一滴的落下,很快染红一地。
官差瞬时将两人拉开,那女子咬牙道,“你该死!”
赵掌柜却无法回答他,他因为剧烈的疼痛,身子不断痉挛,官差连忙去喊附近的大夫为赵掌柜止血。
他是犯人但还未定罪,杀也不该由那女子动手。
官差怒道,“你竟敢在本差面前行凶伤人?!”
另一位官差态度稍好,“你呀,此人本就该判,他骂的是难听了点,但又何苦自己动手?反而赔了自己的前途!”
柳婵真实在心生不忍,因为一个畜生折了两位姑娘……
她拉了拉崔衡的衣角,问,“那奸淫丁姑娘的畜生会判绞刑吧?”
崔衡淡声道,“嗯。”
“那……那她杀了一位本就该死的人又有何罪呢?”柳婵真有几分哽咽了,“她也不过替主报仇而已。”
“替主报仇倒是位有气性的忠仆。”崔衡的声音从容又理智,淡漠的语气中似是隐藏着如神一般的大道无情,“可她没有审判别人的权利,无论是何种缘由,她都不该动手。”
崔衡想,明明可以再忍一忍,或是做的隐蔽些。
可她却偏偏当着官差,当着百姓的面,动手伤了那人,实在是蠢极了。
柳婵真听着崔衡堪称冷漠的话。
第一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从前崔衡对她态度冷淡,她只当他是不喜她,或是迫于男女之防,可这一次她却认识到,眼前的男人绝非是她从前以为的好人。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这样的人真的是后世夸赞的仁君吗?
他明明这么冷漠……冷漠的像是没有感情的人。
“那她会怎样?”柳婵真绞着帕子问,“她会死吗?”
崔衡垂眸看了她一眼,随即道,“不会。”
柳婵真的眼睛瞬时亮了,只听崔衡道,“她下手时并未下死手,那一刀不会要了他的命,只会让他疼而已。”
“加之她为主报仇又有那人言语相激,大约只会坐几年牢而已。”
“那……”柳婵真满怀期待地看着崔衡,又问,“如果只是坐牢的话,是不是可以将她保释出来?”
“我……我能保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