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徽记,你记清楚了。”
赵祁川说着,目光往边上一递,道一声“宝奎!”
方才那个引晏晚晚进屋的青年立刻应了一声,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笺,奉上前来。
晏晚晚目光带着两分随意瞥了过去,谁知在瞧清纸笺上那抹徽记时,她的双瞳却是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默了两息才若无其事问道,“这是喑鸣司暗司之首鹰部的徽记?”
“是。”
“另外,暗司的人我这里一无所知,倒是明司的还知道几个,这里有一张名单,上头的几个人都是明司能够做主的,也不知有用与否,你拿着吧,有备无患!”
“多谢叔父!”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赵祁川才让宝奎将晏晚晚送了出去。
宝奎回来时,赵祁川正立在灯座前,捏着那把铜剪剪着烛心,那满室的烛光笼在他身上,他仍是眯着眼,倾着身,像是看不清一般,动作很慢。
“将人送走了?”他没有回头地轻声问道。
“是。姑娘的身手又精进了,青天白日,也没有惊动咱们暗地里的人手。”
赵祁川勾了勾唇角,烛火幽微也照不透他眸底的阴翳,“天地剑与拂花手的传人,自然不是等闲。可惜了,她只是个养女,若是……罢了……”赵祁川叹了一声。
身后一片沉寂,赵祁川眼角余光一瞥束手而立的宝奎,挑起眉来,“怎么?有话想问?”
“是!师父,徒儿不知……师父为何不直接告诉姑娘对那言徵的怀疑?”听赵祁川问起,宝奎也不再犹豫,将心中疑惑问出。
“她可不是糊涂人,心里明白着呢,这些年,她从来都对我有所保留。我若直接告诉她,她未必会信。有些事,要她自个儿慢慢怀疑,慢慢悟着,慢慢查证才好。而且,你方才没有听见吗?才不过成亲一日,她对言徵言语间就已多有维护……”
“嗬!”赵祁川嗤笑一声,眼中一片寂冷,“谁能想到,她竟会嫁给这样一个人,这样也好,现在越是维护,来日才越能绝情冷心。”
“可师父,那言徵又为何要娶姑娘?难道他也发现了姑娘的真实身份?”宝奎自知晓这桩婚事起就觉得云里雾里,总觉得没一件事能想明白,处处皆是谜。
“不知……不过就算他真有怀疑,也应该查不出端倪。这桩婚事说到底,于咱们的事儿倒说不得大有用处,便先由着他们吧!”赵祁川盘动珠子的动作快了几分,顿了一下,才恢复了之前不紧不慢的速度。
“另外,之前准备的鱼饵,也差不多可以抛出去了。”
宝奎听着,目光微微一闪,轻声应道,“是。”
因着那一纸政令,近来上京城成亲的新人众多,春织阁的生意也多了好些。前些时日晏晚晚刚刚进了一批布料,却恰逢她成亲,只能暂且入了库,还未及整理造册。
她早前与缃叶提及,说是待她成亲后便回来一道盘点,谁知,这一日直等到大中午也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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