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喑鸣司的打扮与先来的那一队有些不同,早前那一队披风上绣的是鸷鸟,这一队则是雄鹰,而且人人面上都戴着面具。
上京城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喑鸣司的事儿,再见之前那一队喑鸣司皆是拱手抱拳,神色恭敬的迎候,便都清楚了,后来的这一队是更神秘,权力更大,手段也更加阴狠毒辣的暗司,当下更是噤若寒蝉,若是可以,真恨不得将呼吸也屏住了才好。
“大人,名册!”瑞杉先来了一步,刚从老鸨那里找来了名册,大人一下马,他便立刻后腿地将之奉上,想要将功折罪之心不要太明显。
大人接过那名册,极快地翻阅,目光落在了某个名字之上,朗声问道,“灼华何在?”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悄然无声,好一会儿,老鸨才怯怯道,“灼华前些时日就病了,这些时日都在房中养病,未曾出来接客。大人……灼华可是犯了什么事儿,若是的话,可与咱们馆中上下无关啊!”
大人却理也未理她,将那名册一合,边上瑞杉忙有眼力劲儿地接过,他却已经迈步疾行,“灼华的房间在何处?带路!”
灼华的房间内,灼华刚将一只再普通不过的黑漆木匣子交付晏晚晚手中,“如今终于等到了姑娘,他交代的事奴家算是办妥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个他是谁,灼华没有说,晏晚晚挑起眉来,也没有问,心中却已然有了猜测。
屋外隐隐传来动静,晏晚晚一侧耳,眉心已是拢起。
灼华虽然耳力不及她,但在欢场日久,察言观色却已是本能,“姑娘快些走吧!否则,怕是来不及了。”一边说着,一边已是走到窗边,将那后窗一攘而开。
回过头,却撞上晏晚晚一双沉凝的双目,她一愕,继而哂笑道,“姑娘放心,今日之事,不会从奴家口中泄露半字。”
晏晚晚深看她一眼,就如她因一个“萧”姓,便愿意将这只匣子交付一样,她也愿意信她。
“多谢。”道了一声,她抱紧匣子,足下一个轻点翻窗而出。
灼华倏然勾唇一笑,那嫣然的模样以及眼里一瞬间焕发的光彩,真真有了两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姣美之态。
几乎是在她刚刚掩上窗时,房门就是被人叩响,屋外有人冷声道,“喑鸣司查案,速速开门!”
屋内却是悄然一片,不闻人声。
行在前的大人眸子一侧,身后的喑鸣司立刻会意,上前来,蓄力足尖,用力一踢,房门应声而开。
大人看得屋内倒在血泊中的灼华时,面色一变,蓦地扭头往来时路疾步而去。
“死人了!”带路的老鸨克制不住一声尖叫,好似水入油锅般,将方才沉寂如死水的莳花馆炸开了锅。因喑鸣司的到来而惧怕压抑的人们突然尖叫推搡起来,对死亡与未知的畏惧让他们一时间生出无边的勇气,竟是全然不顾在场的喑鸣司,拥挤推搡,顾自逃命,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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