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脸颊,“要不……娘子亲我一下?”
本是玩笑,谁知,晏晚晚却是一个倾身,便果真在他手指点的那一处轻啄了一下。
言徵只觉出颊上一软,淡淡的香味浮在鼻端,她便已经又退了开来,微微红着脸颊看着他,“这样可行了?”
言徵咳咳两声,移开了视线,却又没有忍住,目光兜来绕去,又回到了她脸上,嘴角克制不住地勾起,“所以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拿了好处……自然只能尽心办事了。”
晏晚晚嗔他一眼,言徵却被那一眼瞪得心窝儿泛酥,再不敢看她,别开头去。
回到言府,言徵如前几回一般,径自去了别处梳洗,回到和春院正房时,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儿,却没有瞧见晏晚晚。他皱了皱眉,一时想不起这个时候她会去哪儿,步子一旋,正要出去找。房门就是被人从外推开,晏晚晚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碗里白烟袅袅,还能嗅到淡淡药味。
言徵看见她眉宇就是舒展开来,瞧见她手里的药碗,迎上前去,“这药我交代了麝烟她们端来给你,你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我的已经喝过了,这碗是你的。”晏晚晚说着,将手里的药碗端到他跟前。
“我的?”言徵微愕。
“你不是起疹子了吗?我知道个药方正好治这个,家里居然有药房,都抓齐了,便给你煎了一帖来。快些趁热喝了,也免得痒着难受。”
言徵愣愣看着她,还是没反应。
晏晚晚皱眉,“你该不会想让你喂你吧?”
言徵笑了,接过那药碗,仰起脖子就是一饮而尽,放下碗时,笑容更甚两分,“娘子的心意,不可辜负。”
晏晚晚看他一眼,被他眼中的光芒刺到般,垂下眼扭身出去,将那药碗收拾了,才又回来。
言徵倚在炕上,她一进门,他目光灼灼,便是定定望在她身上,“娘子怎么会一下就想到了我吃不得虾,居然连方子都记得这样清楚?”
“哦!我兄长便对虾过敏。”晏晚晚随口答道。
过敏想必就是吃了虾就要起红疹吧?“这样啊!”言徵的双眸黯了黯。
晏晚晚默了两息,却又想了起来,“想起来了,我许多年前遇上一个小乞儿,也对虾过敏。”
言徵抻了抻身子,有些好奇,“哦?小乞儿……还吃得起虾?”
“那倒不是。他那个时候被一群乞丐欺负得挺惨,被抢了讨来的吃的,我替他打跑了那些乞丐,请他吃了顿饭。他大抵是自己也不知道不能吃虾,一盘龙井虾仁儿吃了个干净,还不等走出酒楼就起了满身的红疹,还直接晕了过去,把我吓了个够呛,赶忙将人送去了医馆。好险,否则好心请他吃顿饭却害他丢了命,我怕是一辈子都心安不了。”
“娘子果真满身的侠气。”言徵听着,却是笑赞了一句。
晏晚晚望着他却是蹙眉道,“所以你别当这过敏是小事,往后再不可这样鲁莽了。”
言徵自是点头应下。
晏晚晚却是转身嘟囔道,“说来也奇怪,这对虾过敏很常见吗?我怎么老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