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如今比起之前来说,还多了两分把握,她该好好想想,若能光明正大,自是更好。晏晚晚有些恍惚地想道,她其实早该想到的,若言徵果真如她所想是喑鸣司的人,于她的事儿而言,是危机,可也是机会。她只是别扭而委屈,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他骗了她。
赵祁川看着她晃了神,微微眯了下眼,怀疑是这屋中光线不够亮,他没有看清楚还是怎的。
晏晚晚却已正了神色,仿佛方才那一瞬的恍惚,当真只是赵祁川看花了眼似的。
“叔父放心,东西是我送出去的,我自不会白白送。若能靠着喑鸣司将我们要查的事儿查清楚,省时省力,何乐而不为?”
赵祁川点了点头,“如果这样想倒也没错,可还是那句话,事关重大,你得自己时时跟进案子的进展,才能在关键时候把控住事情的走向。你要记得,喑鸣司是皇帝的忠犬,他们只会站在皇帝那一边,这世间,不惜一切代价,想为你的义父义母讨回公道,洗刷污名的,只有你与我,只有我们,才是同路人。”
晏晚晚没有说话,神色沉静,嘴角轻勾,浅浅笑,“叔父放心便是。叔父若是没什么事,我得回去了。”赵祁川怕冷,眼神儿还不好,即使是大白天,这屋子里也是点了满室的灯烛,这些时日天气渐渐热了,晏晚晚不过站了这么一会儿,已觉得出了汗,既是没事,只想着快些离开。
“事……那倒还有一桩。”谁知,赵祁川却是慢悠悠道,还抬起眼望着晏晚晚幽幽笑,“说起来,还是个好事儿。萧让……怕是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晏晚晚蓦地惊抬起双眸,似是以为听错了,眼神有些发直地盯向赵祁川。
待看着人走了出去,赵祁川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消失,宝奎转过头来,看着他面上阴沉的表情都有些害怕,见他盘着那串珠子的手竟是微微发起颤来,宝奎骇了一跳,连忙从衣襟里掏出一只瓷瓶,从里头倒出些粉末来,用小碟子盛着送到赵祁川跟前。
赵祁川就着温水服食了那些粉末,宝奎已是送了酒上来,他猛喝了几口,面上神色才算和缓过来。
赵祁川往太师椅上一仰,拉开了衣襟,悠闲地闭上眼假寐,心思却没有闲下来,“她怕是已经对言徵的身份起疑了。本来也是,再怎么小心,又哪里能轻易瞒过枕边人去?”
“这不是师父早就料到的吗?”宝奎走到赵祁川身后,伸出手来替他揉按起了额角。“说起来,还是师父神机妙算,从他们成亲时就想到会有今日。”
“若她待言徵没有什么感情,这自然是桩好事。”赵祁川没有睁眼,语声低沉,恍若呢喃,“不过,我总得防着些……”
“师父是因为姑娘将东西送去了喑鸣司?”
“还因为她明明已经起了疑心,却在我面前一言不发。上一次,她已经对言徵多有维护,今日居然还是选择了隐瞒……我不得不防。”赵祁川语气里带进了一丝叹息。
“所以师父才说了萧让的事儿?”宝奎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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