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就可以了。”
“好咧!”跑堂应了一声,又问道:“不知两位老板要喝什么酒?”
“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酒?”林江北问道。
“我们这里的酒主要有绍酒和烧酒。”跑堂地回答道。
林江北知道,绍酒就是黄酒,度数太低。他今天打算灌醉叶路平,从他嘴里探听消息,喝绍酒见效太慢。于是就问道:“绍酒就算了。烧酒你们这里有那些品种?”
“我们这里苏烧和绍烧都有,不知道老板您喜欢喝哪一种?”跑堂的回答道。
这两种烧酒林江北都知道。
绍烧是产自绍兴,酒的品质比较好,但是价格比较贵,销量比较低。苏烧是产自泰兴,酒质差一点,但是因为价格实惠,是杭城人最喜欢喝的烧酒。
而且在苏烧和绍烧的基础上,还根据掺水的程度分为五色烧、八色烧和十色烧。
林江北此时不差钱,自然是选最贵的来。
“给我们来一小坛绍兴公生昌的五色烧吧!”
“好咧,两位老板请稍等!”
叶路平听到这里,脸都白了半截,“江北,一小坛五色烧?那可是十斤装啊,咱们俩能喝完吗?”
“喝不完带走啊!局里那么多兄弟,还怕这一小坛子酒?”林江北笑眯眯地说道。
很快,酒菜就上齐了。
林江北抱着酒坛子,先倒了两小瓷碗酒,然后端起小瓷碗,对叶路平说道:“承蒙叶哥看得起小弟,赴此寒酸乔迁之宴。小弟没有其他话可说,唯有先干为敬!”
说着他一仰脖子,把一小瓷碗酒一干二净。
叶路平眼睛都直了,要知道这瓷碗再小,装满也足有三两酒。
他以往也不是没有陪人喝过烧酒,但是大多都喝的是二十多度的十色烧,而且一小瓷碗要分四五次喝完。那有想林江北这样的,端起一碗将近五十度的五色烧,一口气喝的涓滴不剩啊?
这乔迁之酒,不好喝啊!
但是再不好喝,也得喝啊!
即使没有周凤山的交代,单是林江北冲他的这份情谊,叶路平也不能不陪林江北喝个尽兴啊!
于是他端起瓷碗,屏住了呼吸,脖子一仰,也把这一小瓷碗五色烧灌进了肚子里。
……
半个小时之后,叶路平盘腿坐在椅子上,叼着一个烟卷,醉眼惺忪地看着林江北,“兄、兄弟,那个以、以炎书记,最、最他妈的不是玩意儿!你、你以为去、去富山商行,是是、是季开邱的主意?”
“根、根本不、不是!那那是以炎书、书记给季、开开邱下的套!一、一石两、两鸟,晓得不?”
“长、长官其、其实非常反、反对这种做法!奈何他、他泥菩萨过、过江,自、自身都都难保!所、所以纵有千、千般不愿,也只得任他、他们这样做……”
听着叶路平的醉话,林江北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目光却越来越冷。
怨不得周凤山和杜成虎要向他隐瞒浙江警校也被合并的消息呢,原来是茅人龙打算拿他当棋子,试图挽回这个局势啊!
本以为自己缴获了第一份日本间谍组织的密码本,为浙警系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可以借此报上茅人龙和段逸农的大粗腿,却没有想到,自己反而会因为表现太出色,而沦为浙警系用来跟常校长讨价还价的棋子!
亏得自己还自诩为两世为人,以为自己真的已经练达到可以洞彻一切世情人心的地步,最后却成为了派系内斗的炮灰!
若不是今天赵丽萍告诉他浙警要被合并的消息,让他心里多打了一个问号,然后借着乔迁之喜的名义把叶路平约出来套出来真相,自己还不知道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呢!
果然是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就要被别人决定命运啊!
所以,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必须主动出击,努力往上爬,至少在情报处内掌握可以跟赵皆民、谭丛、茅人龙甚至是段逸农这些情报处顶级大佬们叫板的权力,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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