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军,犯者斩之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再一次地当众宣布军令,陈登显得熟练多了,不同的是上次面对的只有二十多人,如今面对密密麻麻的一万人,这次陈登几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但是依然只有前面的几百号能听的清楚。还好,这种命令,点将台上的传令兵会用旗语传给各队的传令兵,各队传令兵再转达给各队士兵。
念完后,满脸憋得通红的陈登喘着粗气退到了后面,管彦看着陈登,笑了一下,缓缓回剑入鞘,下面到了管彦发挥的时刻了,不然也对不起这身行头。管彦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摆了摆威武造型,大声吼道:“这个,今日征战,诸位要奋勇杀敌,这个,要多立功。”尽管管彦机智,但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两句屁话一说,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句话说完,看了下将士的表情:前面几排脸色平静地看着管彦,没什么表情,而后面的士兵,从他们的木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们根本没听到管彦说什么。
看到自己的喊话效果如此差,管彦不禁老脸一红,把准备许久的长篇演讲词都放弃了,悻悻地直接命令道:“列队出城!”随着传令兵令旗挥动,大军缓缓列成长队,有条不紊地向城门走去。
临淄城外,田楷已率领青州众文武官员列于城门外,一边放着数百个酒坛,酒碗摞成了一座小山。半个时辰后,一万人马整齐划一的列队在临淄城外,管彦、陈登、纪灵、周仓四人站在队伍的最前端。田楷一挥手,说道:“散酒。”命令一下,百十个军士开始在大军阵列中散碗倒酒。不多时,一万将士都已端着倒满酒水的酒碗了,管彦等人也都端着酒碗,等着青州最高领导——田楷的训话。
田楷身着黑色官服,儒雅地微举酒碗,面含微笑的说道:“丈夫处事,当以三尺利刃立功于疆场之上。今战黄巾,众将士当奋勇杀敌,上卫大汉社稷,下护百姓周全。待功成之时,本官在此静候诸位凯旋!”说罢,将酒一饮而尽,众将随之饮尽酒水。
管彦红着脸瞟了田楷一眼,心道:领导就是领导,以后还要多学习啊!管彦放下酒碗,翻身上马,对田楷抱拳道:“刺史大人请回,我等这便出发了!”田楷点点头:“兵贵神速,管将军速速领军出征。”“喏!”管彦猛的一拉缰绳,调转马首,挥手道:“出发!”
五千人马随着管彦浩浩荡荡的在官道上行进着,管彦扭头看了看后面密密麻麻的身影,传说中的王霸之气自然而然的由心而生,管彦情不自禁地把胸脯挺了挺,心中恶狠狠地想道:杜远,老子报仇来了!管彦的一系列动作,被一边的陈登尽数瞧在了眼里,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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