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不尽,尽无不言了!”
管彦暗暗倒也没像白羊一样顺从,而是暗暗讽刺了下沮授,讽刺他以逼迫形式威胁自己。
沮授倒也不恼,而是微微一笑,亲自为管彦斟满一杯美酒:“东乡候请讲!”
管彦瞟了一眼沮授,自顾自地说道:“那夜,本候率兵于营中设伏,待张燕来袭时,便四起而为之。张燕虽为贼寇,却也是血性之人。十面埋伏之下,竟欲与我军拼个鱼死破!就在那时,本候一家将忽然认出,这张燕乃是家父数十年前救过的一少年!张燕感恩,故而愿降!”
“既是张燕真意归降,那半夜为何忽然反出太行?而侯爷为何也为其大开方便之门”沮授插嘴道。
“张燕乃是受我之命遁入太行!”
沮授闻言,不禁脸色一边,但是旋即回复常态想问道:“东乡候出自何意?”
“张燕十万黑山军,非聚一处,而是散于各地。若本候招降张燕及其亲卫部队,不过万余人。四地贼军,无张燕统领,必自相为战,祸乱各地,冀州贼势必盛与前。我本想带着张燕,逐一解散各地贼兵,怎奈时日紧迫,不容本候久留。若单派张燕行事,又恐各地官吏因张燕身份而排挤之,反生祸端。故本候行此计,令张燕自行散去各军,事成后再派人通知我。”
前面管彦说的是真的,但是说到什么派张燕出去时,管彦就在瞎编了,毕竟不能直接告诉沮授:我故意放了张燕,是为天下乱世做准备!
管彦噼里啪啦地说着,沮授则在一旁眯着眼,细心地听着。
“侯爷说完了?”沮授抬眼问道。
管彦点点头,但是从沮授那似笑非笑的面容里,管彦却感到一丝不安。
沮授站起身来,舒展了下筋骨:“世人皆言:管文德文武双全,想不到这编瞎话的本领倒也不小啊?”
管彦大惊,忙解释道:“本候句句属实……”
还没说完,沮授便打断道:“且让授试猜之!”
“东乡候已觉天下将乱,故遣张燕帅众贼军隐与太行之中。待大乱起,东乡候振臂一呼,十万黑山军争先而降。有此助力,东乡候一扫**有何难矣?”
沮授又上前走了两步,看着管彦一字一句说道:“不知在下所猜可适一二否?”
唉,这沮授什么都算到了!还说个屁!管彦闭上双眼,叹了口气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汝既拿住我,或斩杀,或请赏,何必多问!”
沮授复坐管彦对面,忽然一挥手:“尔等退下!”
不一会,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大厅中瞬间之剩下了管彦、沮授和数十个管彦的亲卫。
这是何意?把人都退走了不怕我一刀砍了你?
看着管彦疑惑的表情,沮授微微一笑:“吾非俗吏,休要小觑我!授自由求学,自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试谋小计!”
试谋小计?管彦心中暗骂,你也太谦虚了!
沮授意味深长地看着管彦说道:“奈未遇其主耳!”沮授忽然向管彦拜道:“今公高志,可为明主,授愿弃一官,从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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