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缓缓回剑入鞘,转过身去,看着万余冀州兵士,再次提声喊道:“王贼已死,一众从逆之贼也已就地斩杀!念尔等不知情由,为王贼蒙骗,本将军以朝廷名义,赦尔等无罪!”
众人齐拜道:“谢将军!”
管彦这么做也是有他的原因的,冀州兵人多势众,而己方虽是虎贲精锐,但必定只有两千余人。若不安抚以待,恐冀州兵卒军心忐忑,为有心人所利用。现在管彦现行以朝廷名义赦免众兵士谋反之罪,这样一来,大部分兵卒便已断了从反之心,纵有宵小之徒也不足为虑了!
这一举动被一旁的沮授看在眼里,沮授不禁赞许地点点头,暗自庆幸自己寻得明主。
管彦转过头,顺着祭坛向上看去,只见祭坛之上一个肥硕的身影正躲在铜鼎之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管彦微微一笑,挥手道:“老周,到上面把‘陛下’请下来!”
“好咧!”
周仓一个箭步便登上楼梯,三步并作两地向上爬去。
不一会,一阵杀猪般地惨叫从祭坛上传来,不一会,周仓一手抓着合肥候的右脚,如拖着死狗般,直接从楼梯上拖了下来。
周仓下一步,合肥候的头便重重地撞一下台阶,周仓从九层祭坛上下来,合肥候的头便一一撞击了每一层的台阶。
当周仓把合肥候拖到管彦面前时,合肥候早已没有力气惨叫,只得蜷在一旁哀嚎。
头上的九龙金冠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合肥候蓬乱着头发,本就肥硕的脑袋因为多次的撞击台阶而显得更加肿大。
“合肥候!”管彦轻喊一声。
本蜷缩在一旁的合肥候一听管彦唤名,忙一个翻身跪在管彦的面前,略带哭腔地颤抖地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都是王芬逼迫所为,求将军饶命啊!”
合肥候的双手紧紧地抓着管彦的靴子,磕头如捣蒜。
现在的合肥候害怕的浑身颤抖,汗水和泪水混着灰土在脸上行程一块块的土浆,样子狼狈之极。
管彦见合肥候如此模样不禁心生恻隐之心。想这合肥候借皇族蒙荫,本因衣食无忧,安然度过一生,若不是王芬心生野心而拉合肥候出来作为挡箭牌,恐怕这合肥候还在安稳地过着逍遥侯爷的日子。
管彦叹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扶起合肥候。
想不到管彦的手刚碰到合肥候的肩旁,合肥候如被电击般大声哀嚎起来:“饶命啊将军,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管彦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起来!本将军不会杀你,你毕竟是皇室宗亲,须交由陛下定夺!”
合肥候现在只要不杀他就好,以后谁处理,如何处理,到时再说。合肥候又连连磕头:“谢将军不杀之恩,谢将军不杀之恩!”
管彦烦躁的挥挥手:“带下去带下去!”
合肥候被拖走后,管彦的耳朵总算清净了点。
“戏军师,立刻休书将今日之事禀报朝廷!顺便让人把合肥候押送过去,请圣上定夺!”
戏志才微微一抱拳:“喏!”
这时,沮授上前一步说道:“主公,何不借此机会,取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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