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地问道:“军师可有破敌之策?”
戏志才看了看臧霸和傅燮的严峻的脸色,不禁捋着胡须哈哈一笑。
傅燮急了:“军师这时何意?十万火急,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戏志才挥手说道:“这三处之军在我眼中,弹指间便土崩瓦解,不值一提!”
臧霸与戏志才接触较多,对于戏志才的脾气很是了解,既然戏志才如此说,那一定是胸有成竹了,当下欣喜道:“军师有何妙计,速速讲来!”
戏志才展开地图,伸手一指冀州之北:“幽州之军,乃赵云领兵,赵云乃宣高同门,宣高可智退也!”
臧霸大致明白了戏志才的意思,但是臧霸自小跟赵云一起长大,对赵云的秉性再熟悉不过。赵云刚直不阿,为了公事,六亲不认!若只是想以情动之,恐怕没那么简单!
臧霸正欲说话,戏志才一抬手打断道:“稍后我会写一份草件给你,宣高只需誊写一遍送往赵云处,此路大军必可退也!”
戏志才都如此说了,臧霸自然也不再追问,伸手指着冀州东面说道:“渤海袁绍,强兵猛将,精兵三万!此路大军如何退之?”
说道袁绍这路大军,戏志才的脸色稍微严肃了点:“袁绍于洛阳之时便与主公数有争执,此次领军来攻,气势汹汹,取这冀州是志在必得,此战必是一场恶战也!”
“敌军三万,又有平原刘备相助,实乃劲敌也!不过我邺城也有一万多将士,若只有此一路敌军,臧霸敢以项上人头保证,必能死保邺城不失!”
戏志才拍了拍臧霸肩膀:“宣高只能,吾亦知也!只是若以死守相持而胜,我军必然死伤惨重,如今主公根基未稳,不到非常之时,不可如此也!”
戏志才站起身,透着窗户,晀目看向北方继续说道:“吾已派人前往太行山中寻找陈元龙,令其率黑山大军前来相助!”
臧霸有点担心地说道:“茫茫太行,延绵数千里,寻之甚难!城池安危,旦夕之间也!只恐元龙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宣高说的不错!”戏志才点点头:“徐州别驾糜竺乃主公旧交,徐州牧陶谦又是忠义之臣,吾已让主公以汉帝之命,诏令陶谦攻打渤海。有汉帝之名,糜竺之旧,不日间,徐州必派人马北上攻打渤海,此乃‘围魏救赵’也!”
如此一说,傅燮抚掌叫好,臧霸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当臧霸眼神瞥向桌上的地图时,又皱起眉头指着冀州西侧:“军师,那并州丁原之军如何相敌?并州军虽只有七千人,然乃是并州铁骑,战力惊人啊!”
提到丁原的人马,戏志才仰头哈哈大笑,把臧霸、傅燮二人看的是不知所措。
良久后,戏志才拍了拍地图说道:“丁原非敌军,实乃主公援兵也!”
听到这消息,臧霸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援兵?从何讲来?”
戏志才把那日吕布反投董卓之事细细地讲给了臧霸、傅燮二人听,听完后,傅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主公乃是丁原救命恩人啊!”
戏志才点点头:“然也!丁原此次出兵,明为袁绍盟军,暗处实乃援军也!我等可将计就计,大败袁绍!”
听完了戏志才的分析,臧霸和傅燮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军师来的真是及时啊!方才傅先生都要问我拿盔甲,上阵杀敌了,哈哈~~~”臧霸放声大笑,压挤心中良久的闷气终于舒展开来。
傅燮回击道:“为报主公之恩,为护百姓之安,如此时机,吾自当以身作则,奋勇杀敌,军师,你来评评理,吾所为,可对否?”
戏志才思虑了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闭上双眼,幽幽说道:“傅先生可知《淮南子》一书?”
傅燮不明所以地回道:“曾有读过,尚知一二!”
戏志才点点头:“那傅先生当知书中‘人尽其才,悉用其力’也!先生执锐披坚立于城头,尚不及普通军士也!而若先生坐于后堂,正军纪,厉军心,肃军容,此功不亚宣高也!”
傅燮毕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听戏志才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了。
傅燮对着戏志才一行礼,恭敬道:“傅某枉读多年经书,多谢军士提点!”
戏志才忙扶起傅燮:“先生勿要多礼,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战在即,傅先生速去清点粮草,以备战时之需也!”
傅燮一应声,匆匆走出房间准备去了。
臧霸见状,也抱拳说道:“军士,我去城头巡视一翻!”说完,臧霸一个箭步冲出房间,直向城门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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