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谦逊一笑:“雕虫小技而已,接下来的守城战,便要看将军的了!”
臧霸一拍胸脯,大声应道:“军师放心,区区两倍人马,某定让城池固若金汤!”
“好好好!将军只需顶住十日,袁本初必然落荒而退!”说完,戏志才眯起双眼,自顾自地说道:“想必圣旨已至徐州了,下面就看陶恭祖的了!”
戏志才料想的不错,此时千里之外的下邳城中,陶谦正捋着花白的胡须,低头思索着。一旁的桌面上正赫然端放着一章黄稠圣旨。
“来人啊!”
门外一侍仆蹑脚而入:“大人有何吩咐?”
“唤别驾前来!”
“喏!”
陶谦口中的别驾,自然是徐州别驾糜竺了。
陶谦并不是徐州本地人士,而是扬州丹扬人士。东汉时期,门阀林立,各州各郡几乎都有着树大根深的士族门阀。
这些传延数百年的家族,都是当地名义上的土皇帝。外来官员,若是对其家族利益造成威胁的话,恐怕就会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了。
因此,此类官员一般会用两种方法迅速融入当地,接掌大权。一种是像益州牧刘焉那样,借以雷霆之势,铁血之力,横扫当地士族豪强,迅速扶植起己方势力,立足当地;第二种就是荆州牧刘表的方法,交好当地部分士族,打压另一部分士族,从而立足于当地。
陶谦的方法就类似于刘表的方法,刚进入徐州的第一步,陶谦的目光就投向了当地的富商——糜竺。
糜竺扬名于徐州,不仅是因为他的亿万家资,更是因为在他身上发生的一件神奇的事情。
据说糜竺年轻时,有一次远行行商归来,在一荒路边上见一妇人蜷缩一旁,甚是可怜。糜竺见其衣着破烂,身形孤苦,故而心生不忍,以自己车架载其前行二十余里,妇人谢去,临走时,妇人忽改佝偻之形,谓糜竺曰:“吾乃火德星君也,今奉天命,当往东海火焚汝家。感君见载,是为有德之人,故以相语!”
糜竺闻言大惊,忙私下恳求。
那妇人摇摇头:“天命如此,不得不烧。既如此,君可速回,我当缓行。切记,日中当火发也!”
糜竺闻言,连连拜谢,乃疾行而回。到家后,糜竺令人搬出府中所有财物。物件尽皆搬出,正是日中之时,只见屋中忽起烟火,旋即蔓延全府,大货直烧一天一夜才渐渐熄灭。
自此后,糜竺更是虔诚行善,美名远扬。
陶谦来到徐州后,拜糜竺为徐州别驾;而糜竺也投桃报李,大力资助陶谦,招兵买马,才稳住了徐州的形势。
糜竺不仅有着雄厚的资金援助,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政治能力,这让陶谦更是对糜竺另眼相看,视为心腹之臣。
也许是上了年纪了,陶谦的性子已远不如年轻时果断,这圣旨上的事情,陶谦还真拿不下主意。
不一会,身形微胖的糜竺抬步而入,对着陶谦拱手道:“大人唤我何事?”
“哦,子仲来了啊,坐坐坐!”
陶谦先招呼着糜竺落座,接着把桌上的圣旨递给了糜竺:“子仲,你看看!”
糜竺接过圣旨,细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四方初平,战消兵止,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渤海袁绍,妄起兵戈,以乱将平之世,实属不臣也!闻陶公高义,朕心甚慰也,故欲令徐州兵士,挥旗北上,以惩袁绍,勿负朕望!钦此。”
“北征袁绍?”糜竺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陶谦见糜竺看了圣旨,不禁说道:“北方相战与我徐州何事?何况徐州之北亦有青州相隔,子仲,你看陛下此圣旨是何意也?”
糜竺稍微一思量,便明白了其中奥妙所在:这哪是陛下的圣旨,肯定是管彦的意思。
冀州乃是管彦的地盘,如今袁绍出兵攻打,冀州危在旦夕,而管彦分身乏术,根本无法前去援救冀州。
青州刺史田楷乃是幽州公孙瓒的手下,此次攻打冀州,公孙瓒也加入在内,所以青州必然不会出兵相助,于是管彦便把主意打到了徐州身上。第一,陶谦对汉帝是绝对忠诚的,管彦以汉帝的名义命陶谦出征,陶谦必然无法拒绝;第二,管彦和自己之间关系还算不错,所以管彦也知道自己甚为徐州别驾,也必然会相助。
这管彦倒是打的一个如意算盘!
想到这里,糜竺不禁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圣旨。
陶谦见糜竺微笑,忙问道:“子仲,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