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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仆从一声轻呼,刘协从臆想中惊醒,回身一挥手:“走!”
坐入轿中,刘协沉声道:“立刻赶往袁太傅府中。”
轿子晃晃悠悠地画了一个圆,调头向宫外走去。
“慢!”这时,轿中的刘协忽然又开口了,轿夫和家仆忙停在原地等候着刘协的命令。可是良久,刘协都未再发一言,众人伫立在原地,互视相疑,但是谁也不敢开口询问。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轿帘的缝隙中,刘协递出了方才盖上玉玺的那份丝帛:“你将此物立刻送到袁太傅府上,一定要亲手交给袁太傅!另外告知本王忽感风寒,已回家将养。”
“喏!”家仆躬身接过丝帛,立刻向宫外飞奔而去。
“回府吧!”刘协再次开口,大轿起身,慢慢地向王府晃去。
快入子夜的洛阳城,早已万籁俱寂;位于城南的袁隗府,好像也早已随着这夜色,遁入了这沉睡的洛阳城中。
明月高挂,院中本应只剩树影婆娑,却隐显粼粼甲光;
寂夜长息,房内早该唯有静谧安阑,尚还有灼灼火光。
一根儿臂粗的红烛,引拽着摇曳的火焰,给书房中铺洒上了暗红的火光。
火光中,数十张严肃的面庞正看向主坐上的袁隗。
“太傅,已快入子时了。”王允略有焦急的看向袁隗。
袁隗枯树般脸上也罕有的出现了焦急之色,也难怪,任凭他老谋深算,今日之事乃是关乎你死我亡的最后决战,换做谁也不可能心如止水地去面对每一个环节。
“罢了,此物有更好,没有也罢!”说着,袁隗起身准备正式部署。
就在这时,老管家疾步而入,在袁隗耳旁寥寥数语,袁隗闻言,眼中发光:“快请!”
只见刘协的那仆从哈着腰,小步走到袁隗面前,跪地高举丝帛:“启禀太傅大人,大王命小人将此物呈上,另外大王方才忽感风寒,咳嗽不止,先回府中歇息了!”
袁隗闻言嘴角一颤,接过丝帛,挥挥手:“有劳了!”
“小人告退。”那仆人起身退出。
“太傅,陈留王是想涉事身外啊!”王允看着刘协仆人离开,小声提醒着袁隗。
袁隗点点头,没有言语,只是缓缓展开丝帛,看到了左下角的玉玺大印时,袁隗坚定地说道:“他不来便不来吧,有此物在,今日又多了份胜算!”
说罢,袁隗手执蜡烛阔步走到院中,黑夜中,只有烛光照耀下的袁隗映在众人眼帘。、
院中数百黑衣甲士见袁隗出来,齐刷刷地跪地行礼,房中数十人也鱼贯而出,站在黑衣甲士前向袁隗躬身行礼。
“诸公且听我言!”袁隗把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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