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风轻涯,“你还恨哥哥吗?”
“不!不恨了。”风轻涯轻声道。
楚是扬起了一抹笑,“谢谢。”
“如果你想走,也可以。”风轻涯开口道,暗卫统领除非死,不得脱离,可是如果他想,她可以帮他!
“不了,这是我最好的归宿!”楚是微笑地道,“我唯一的归宿!”
……
女皇召她回宫,除了舒辰扬一事外,还有另一件更重要,更紧急的事情。
这一日,她在御书房召见了她,直接表明了想法,她想立她为太女。
风轻涯平静地拒绝了,“我不需要这样的补偿。”
女皇并未生气,只是淡淡地说:“这不是补偿,朕是你的母亲,更是天凤的女皇,朕不会那风氏的江山作为补偿。”
“你应该知道,皇姐比我更加适合这个位置。”风轻涯道。
女皇脸色不着痕迹地变了变,“她是废后之女,没资格登上皇位。”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轻情的年纪还小,担不得大任。”
风轻涯有些不愉,她连尚在襁褓中的轻情也算计在内吗?
“我给你三天时候考虑。”女皇似乎没有看见她的脸色,径自道:“到时你再给朕答复。”
她说完,拿起了一个本子递给风轻涯。
风轻涯疑惑的接过,翻开一看,脸色忽然大变。
密折上只有两个消息,冰炎国女皇驾崩,太女阡灵儿即位为帝,新帝下旨,斩杀野王。
风轻涯出了宫,直接前往上官府,去看望已经近三个月未见的轻情,也没有意外地见到了轩辕勿离。
此时,他正抱着轻情,神情柔和,泛着慈爱的光芒。
风轻涯垂了垂眼帘,“轻情可好?”
“很好。”轩辕勿离淡笑地道,“三个月未见她,长的结实了。”
风轻涯随手坐下,凝视着他。
轩辕勿离当然接到了她的目光,只是没有反应,“我刚刚给轻情把过脉,只好继续调养,定然能够安然度过十岁之龄。”
风轻涯嗯了一声,便再无声音。
轩辕勿离又和轻情玩了一会儿,然后将孩子交给奶爹,“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此时的平静几乎让他忘了之前的冷战,然而即便是忘了,它还是存在着。
风轻涯没有说话,直接将密折递给了他。
轩辕勿离翻开一看,呆住了。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风轻涯问。
轩辕勿离忽然展颜一笑,有着无尽的苍凉和悲伤,“我不能让你杀了她。”
风轻涯道:“因为她是冰炎的太女?”
“不。”轩辕勿离摇头,“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风轻涯瞬间变了脸色,“你——是——谁?”阡灵儿是新任冰炎女皇,而他是她的兄长,那他是谁?
“我是冰炎国的嫡长皇子阡勿离。”轩辕勿离正色。
风轻涯凝视着他,眸光深沉。
轩辕勿离轻轻一笑,缓缓道来:“我的父亲,他出生名门望族,十五岁那年成了母亲的凤后,那时,冰炎的后宫中只有我父亲一个人,母亲很爱父亲,成婚后两人更加如胶如漆,一年后,我就出生了……虽然我是个男孩,但是母亲也并不介意,依然高兴地下旨普天同庆,然而,父亲却因为生我的时候难产而不能再有子嗣,父亲难过,母亲无奈,冰炎的江山始终还是需要子嗣传承,于是,冰炎的后宫开始住进了其他的男子,一个、两个、三个、直到后来的无数个……还好,母亲虽然为了子嗣而去宠幸其他男子,但也并未抛弃父亲……冰炎的后宫,父亲依然是最受宠得一个,依然是母亲心头第一人……母亲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皇女,而且不止一个,不过我依然是最尊贵的嫡长皇子,就连皇女见了我也得低头。
父亲的宠溺、母亲的维护让我的童年过得很快乐,很幸福,直到六岁生日的那一日,我闯进了一个破败的院落,见到了一个衣裳褴褛的小女孩……
那时,这个小女孩正在和一只狗抢着食物,被狗咬的伤痕累累……我将她带回了寝宫,求父亲救他。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女孩,居然是我的妹妹之一,而且只比我小不了多少……
她的父亲,是母亲在父亲怀着我的时候,临幸的一个宫侍……父亲知道后,哭了很久……因为这是背叛!
父亲无法生育,所以才会接纳那些男子,可是这个……这一个是在他满怀希望之时的背叛证据……
而母亲也知道这件事而内疚不已,对于那个勾引她的宫侍更是不待见,就算之后他怀了子嗣,母亲也并未重视,将他们父女弃之不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以至于冰炎无人得知还有这么一个大皇女。
因为这件事,父亲和母亲冷战了很久。
那时的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知道我犯了错,于是在去请罪,学着其他妹妹一样,跪在母亲的寝宫外,整整跪了一夜,最后晕倒在地上……
等我醒来了之后,父亲和母亲都守在身边,许是吓坏,无论我说什么都答应,我要他们不要再吵架,他们答应了。
然后我要留下那个可怜的妹妹,父亲立刻同意了,而母亲考虑了一下,也同意了……
可是没想到那个妹妹伤的很重,几乎断气了,我难过的哭红了眼,母亲担心我,于是下旨广请名医。
三日后,一个名叫轩辕子的男子进了宫,为妹妹诊治,救了妹妹一命。
母亲很高兴,除了他开口要的诊金外,还格外赏了很多东西,而我,也因为这件事对医术起了兴致。
我想拜这个男子为师。
起初父亲坚决反对,母亲也不赞同,然而最后还是经不住我的哀求答应了,我如愿以偿地成为了轩辕子的入室弟子……
自从拜了师父后,我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游走江湖,行医赠药,生活更得比之前更加的精彩……
师父曾说,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尊贵的身份、乐观的天性、极高的悟性,定然能够安稳过一生。
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
直到那一夜。
我十四岁生日的那一夜。
一切都变了——”
轩辕勿离仿若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