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上品,说不定是和这金子一处来的?”她看向左晟,却见他紧蹙着眉头思索。
不一会儿,他眉头一展,突然起身道:
“谢谢你,秋姨,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秋含笑摆摆手道,“我也是把知道的跟左判官您说了,不知能派不派得上用场。”
“我基本已经知道方向了。”他缓缓走出门,身后叶释惊奇道,
“这么快有答案了?”两人从迎春院中走出,叶释问:
“这凶手与小简有何联系?”
左晟道:
“联系不一定,但他一定是经过挑选,才盯上简彦的。凶手在案发当日,模仿简彦的样子,将芸儿带离了迎春院杀害,后伪装成自杀的模样。”
“何以见得?”叶释挑眉。
“你应该还记得,刚刚秋姨的描述中有提到简彦给她的感觉是‘比以往都要亲和,却又似乎极为疏远’。一个人从出生后,若不是受了特殊刺激,给人的感觉会随着周围事物和时间的改变而改变,却是长期的。简彦案发前一日还在,却给与简彦长期接触的秋姨两种不同感觉,与她过去的认知相互矛盾,是以让秋姨怀疑自己。一个人就算故意假装,也不太可能做到,而简彦也没必要如此。除非,这前后,是两个人。”
“那如果小简从一开始就是伪装的呢?为了更好地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叶释质疑。
“当然不能仅仅凭这一点得出结论。”左晟顿了下,复道:
“秋姨说,他有几条白丝绢。若是有人给他,为了包裹金子用的,根本没有必要。而当时送出金子后,他用丝绢反复擦拭自己的手,明明没有沾染任何脏东西,他在擦什么?”
叶释皱眉沉思了会儿,道:“觉得金子脏?哦……难道是有洁癖?不过这很正常啊,很多人都有。”
“他的洁癖较为严重,平常应该不怎么出没于公共场所,不然周围的人一蹭一碰他,就足以把他逼疯。若简彦是凶手,他在这种地方待上半年,只为了杀死一个女子的可能性极小。严重洁癖,说得难听点,是种心理疾病,不太可能根除;而就算刻意去控制,也会不由自主地暴露在一举一动中。”
“可若真是如此,他又何必选择芸儿下手呢?”叶释皱眉。
“我应该说过,这名凶手的伪装意识极强,他的整个犯罪过程都是有完整的一个体系的,选择的人,也应该自有他的道理。像他这种惯犯,杀人已经不仅仅是享受快感那么浅显。他深知选择这个场所可能会暴露他的弱点,可他却仍是这样做了,为什么?因为他自负,相信即便我们发现了弱点,也照样抓捕不了他。这就是他所能获得的喜悦之源。”
叶释听闻,久久不语。
“你说他在你刚上任期间,曾疯狂作案,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为什么这些天突然之间……”
“或许是他心血来潮,想去体验人生百态吧。体验够了,想要回来继续他的‘艺术’,自然又出现了,谁知道呢。”左晟看着挂在蔚蓝苍穹的一缕白云,叹了口气道。
……
祁国皇宫。
五儿缓缓睁开了眼,头顶精致繁复的帷帐让他愣怔了许久。眸中闪过一阵恍惚,想起自己的母亲,连带家,一并被销毁在了大火里。眼泪毫无预兆地流出,他心如刀割,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痛苦地哑声呜咽着。一旁的沈晚见了,怀抱住那个孩子,用手轻拍他的背,道:
“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姐姐在呢。”
五儿闻言,把头埋进沈晚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北宫晗与沈晚对视了眼,看到对方眼中蕴藏的浓浓心疼。不知过了多久,五儿抬起头,消瘦的脸庞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哑着嗓子,沉声问:
“姐姐,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娘亲?”
沈晚怔了怔,柔声回道:
“他们是神州大陆地域外的人,拥有极其恶毒的法术……他们的心已经坏了,无法体会寻常人的情感,只是被贪婪的恶魔所驱使,伤害无辜的人。不过你别担心,姐姐正在追寻他们的行踪,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五儿抹去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仰头道:“我也要和你们一起。”
北宫晗皱眉,随即摸了摸他的头,沉声道:
“五儿,相信你已经觉察到身上拥有一种特殊能力。若是你学会如何控制它,我们可以考虑,让你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