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瑾被一路拉着回了商府,刚进房间便问道:
“什么事啊?这么火急火燎的?再说,我们放他俩在屋子里,不打起来才怪!”慕凝久神秘地摇了摇头,道:
“肯定不会!你不了解小释,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自己刮蹭到哪儿了还要别人提醒才会上药。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对谁这么上心。那地锦丸是江湖中稀有的疗伤圣药,师父在十年前花重金买了三瓶,分别给了我和小释两个唯一的女弟子。我平日里大多是小伤,都不舍得用,这么多年也就用过一次。像左晟这样的伤,根本用不上地锦丸。”商瑾闻言,皱了皱眉:
“你做杀手时,还有过比这要重的伤?”慕凝九一愣,抚额道:
“你这重点抓的……我是想说,小释可能喜欢上左晟了!”见商瑾听不进其他,仍旧一脸心疼地盯着自己,她无奈道:
“唉,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也知道我本身体质就不太适合习武,所以出任务时不甚被对方暗器划伤了右侧大腿,拉开了好长一个口子。如若不是地锦丸,我可能就小命不保了。”慕凝九耸了耸肩,掐了下商瑾的脸,嬉笑道:
“所以你要好好感谢它,不然你也遇不到我。”商瑾见她用调笑的语气讲述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心里一阵抽痛:那段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的境遇和心情,他无法体会,也无法想象。但以后的每一段时光里,都会有他。想着想着,他突然把慕凝九揽进怀里,一手在她大腿内侧轻轻摩挲着,热气喷洒在她耳畔:
“是这里么?”慕凝九点头。商瑾大手一覆,源源不断的热从掌心传到腿上,慕凝九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他眸光温柔,轻声安慰:
“不痛了啊,乖……”慕凝九愣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幼稚而执拗的举动,鼻子不由得一酸,双手紧扣住他的腰。
……
红妆蜿蜒十里,从城西苏府一直铺到城东。远远望去,如同一片炽热的火海,明丽而震撼。接亲队伍澎湃,很快被热闹的人群包围。两旁仕女徐徐前行,竹篮里的玫瑰花瓣随即飞向空中,像无数翻飞的蛱蝶。刚过周岁的孩子探出大半个身子,好奇地用手去抓,被大人低声斥了句,嘴一瘪就要哭喊。
突然,炮仗一响,礼乐一奏,装饰华美的花轿之上,灿金流苏琅琅作响。一个身着芙蓉色曳地望仙裙的女子被母亲搀扶着,款款走出。凉风拂过,粉色盖头之下,女子朱唇皓齿,温润如水的杏眸淡淡扫过,人群突然一静。众人晃过神再去看时,只捕捉到一抹翩若惊鸿的背影。那稚儿似乎被女子身上的温柔所感染,忘记了哭闹,只是安静地窝在父亲的臂弯里,明亮的黑眸中倒映出渐渐远去的接亲队伍。
轿子穿过大街小巷,从轩王府侧门入。围观众人这才愣愣地收回目光,洗衣的洗衣,卖菜的卖菜,做账的做账。那些本就证据寥寥的流言蜚语,在顷刻间不攻自破。有人如是云:
“我听闻这苏家二小姐是祁国五大美女之一,容颜倾倒众生不说,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都不在话下!”
“嗯,虽说只是个侧妃,可你看这阵仗,与当年太子娶侧妃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三殿下这次娶妻也算是一桩轰动祁国的大事了!当年三殿下驰骋沙场的时候,哪个姑娘不为其倾倒?可殿下连看也不看一眼,多少芳心付之东流。又有上次皇帝大摆筵席给殿下选妃,他对李丞相之女的态度何其冷淡?居然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这事不知让多少官家小姐望而却步啊……”
“我觉着那苏雪舞真是不简单哪。这不,连素来不碰女人的殿下都为其大摆婚席!虽说殿下一向清心寡欲,但也是需要女人的嘛。”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当正妃娶了呢?”
“唉我说你是不是榆木脑袋?这正妃自古以来就不是随便娶的。娶正妃要看她背后的家族势力,换言之,娶正妃就是娶势力。而苏雪舞的父亲苏兴虽说是礼部尚书,但也不过一介文官,背后着实没什么势力。皇上怎么会白白把正妃的位置给苏家呢?”
“嗯,言之有理……”
月上帘钩,星罗棋布。
女子揉了揉酸胀的脖子,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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