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煜五百轻骑,早已迂回到先锋大营背后,为首一员小将黑袍黑甲手持战矛正是独孤煜。
拂晓一到,这五百精锐便好似匕首一般,刺入先锋大营,直奔帅帐大旗而去。
此时,祖寿刚被左右亲兵用水浇头清醒过来,可他走出帅帐之时,却好像发梦一般的,模模糊糊的好像又见到了白日里一枪就将自己挑落马下的那员小将,正向自己策马而来。
“他娘的,这酒喝得多了,怎得眼睛还花了。”
祖寿还以为自己酒喝了太多没醒透,又揉了揉眼睛,待他再睁开双眼时,那员小将已经来到近前。
“你!”
“你”字还未说出口,祖寿就被一枪贯喉,没了性命。
先锋官已死,帅帐大旗一倒,祖寿麾下兵马,顿时轮作一团,四散而逃。
在独孤煜五百轻骑和守城五千兵马前后夹击之下,共计斩首三千余人,缴获武器粮草不算,这祖寿到死也算做了件好事,为汝阳城送来了可以支撑数月的粮草。
不多日,朝廷传来封赏:
独孤信守城有功,爵进一等,封为忠勇伯,官升一品,领兵部尚书衔。
独孤煜将门虎子,击杀敌首祖寿,封为四品汝阳副将。
可惜这一纸软弱无力封赏,并没有为汝阳城的战事带来任何转机。
祖寿死后,洪承轩兵分四路,将汝阳城围的水泄不通,看其架势是要将汝阳一举拿下了。
最让独孤信头疼的,还不是城外蠢蠢欲动的敌军。直到昨日,自己带来的大燕鹰卫竟然死伤大半只剩下九人,汝阳被围之后,所有情报信息全部由鹰卫负责传递,可不知何故,前后三批鹰卫,潜出汝阳后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两军作战军情第一,不能掌握城外敌军动向事小,无法联络其他州县,相互配合就事关重大了。
当晚,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独孤府内的一位老管家,身着夜行服,独自一人,飞身越过高达七丈的汝阳城墙,潜入夜色之中,不知去向。
十日后,洪承轩亲赴汝阳城下督战,近二十万叛军发疯似得猛攻汝阳城墙,不到三天,汝阳城内守城兵卒就已经伤亡过半,守城所需的箭矢石块也基本消耗殆尽。
四日后,汝阳城破,独孤信独守南城门,力战半日后殉城而死。独孤煜怀抱幼妹逃出生天。
往事回首,历历在目。
躺在床上回想之时,独孤煜的脸上不时浮现出各种表情,或悲或喜,最终随着两行热泪,归于平淡。
独孤煜睁开双眼,长叹了一声,喃喃道:
“那尹天佑身为伏龙观上代掌门亲传弟子,百年修为,尚且落得如此下场,我独孤煜此生务必以他为例,引以为戒!爹,娘,放心吧我不会让玉芷那奸贼得逞的!”
起身之后,独孤煜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又试着纵身跳跃了数次,可即使跳的再怎么用力,也不过一丈远,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伏龙树下一跃数丈的程度。
“难道当时,是因为尹天辰的一身功力的缘故,我才能跳的那么远么?可惜没来得及问那个戚先生。”
第二日傍晚,独孤煜把镇龙狱中分内的事情料理完后,便回到了住所,准备等到子时,修炼那位“戚先生”所赠的秘籍。
这半日来,独孤煜也曾偷偷拿出来那秘籍偷看过,可是所谓秘籍,竟然只是一张黑色兽皮,上面并没有半个文字。不过既然那位戚先生说了子时修炼,那多半是有某种玄妙法力在上面,只有到了子时才能显现了。
独孤煜将黑色兽皮放在身前,自己打坐练气,静待子时的到来。
虽然,他已经亲身体会过,在修仙之人眼中,世俗的武技练得再如何高深,也根本无济于事,可他还是不愿意白白浪费时间,打坐入定既是练气也是炼心。
此时心力交瘁的独孤煜,也只有在打坐入定之时,心中才能得到片刻安宁了。
终于到了子时,独孤煜拿起身前那张黑色兽皮,借着烛光开始仔细研究,此时的黑色兽皮上,竟多了三行血红色的大字:
“乘天地之极,御六气之变,以战于无穷。”
除了这十五个血红大字之外,兽皮上再无任何信息了。
“这几个字既不是口诀,又不是招式,叫我如何修炼呢?”
独孤煜生怕漏过什么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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