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这星戈之术便是束师祖用来封印血浮屠的那门高深禁法了,这门禁法竟需要施术者自毁一条经脉为代价才能施展,也不知束师祖当年所毁的经脉是否痊愈了。
此禁术打在敌人身上便会将其中蕴含的磅礴天星之力分化万千,散如周身百骸之中,犹如星罗满布一般,天星之力遍布体内每条经脉,每处穴道,条条经脉相连,处处穴道相呼应,牵一发而动全身,根本无法逐一破解,也难怪以血浮屠的修为都无可奈何。”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中了这干戈之术后全身经脉便会尽数碎裂,气海丹田也将被炸裂摧毁,若是不经化解就贸然自行治愈受损经脉,则经脉不经无法痊愈,甚至会倒行逆流,让伤势更重。这等奇招不论用在何人身上,都算得上狠辣了。”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这化北斗七星之力为擎天巨刀的功法,以我目前的功力倒是可以一学,只可惜我那错金刀被玉芷上人一指点碎,不过即便错金刀未坏,只怕也是受不住这雷霆万钧的北斗七星之力的。”
“一剑横空星斗寒,甫随平北复征蛮。想不到年近千岁高龄的束师祖竟也有这等家国情怀,也不知蛮夷之地是否也有修行中人?这荡北剑可真是霸气绝伦,日后取出尹师叔的星陨剑后便可以一试了。”
“提剑星雷动,垂衣日月明。仅仅是天星遁术便已是世间顶尖的遁法,若是辅以雷遁,这星雷剑遁竟然可以人剑合一,岂不是可以如同瞬移一般!”
“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这门寒川之术真是奇妙的很,既是阵法又是幻术,阵成之时竟能以天炉火燃尽千里之地,,不过这等记录在最后一卷竹简上的高深功法,只怕至少百年之后我才能有机会稍加尝试吧。”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先前只听师父讲过不论修神、修丹、修婴最终都是殊途同归,去修成那可与天地同寿的无量法身。
可为何不论何种秘籍功法都对法身之事讳莫如深,全是点到为止从不相加解释呢?束师祖用来形容天星法身的这十个字更是令人难以捉摸,高百尺,难道天星之体有百尺高吗?手可摘星倒是可以揣测一二,多半是举手投足间便有摘星之力一般。”
“只是这天星真的能摘么?”独孤煜摇摇头,将手中书卷放下,心中又想起了十年前戚先生和他说的那句石破天惊之言:
“窃天地者是为仙。”
“若凡人真的摘取星辰以为已用,那不会影响天地流转,万物生息吗?”
“天星可摘,山河能平,天地山河都攫取殆尽之后又该如何呢,到了那时所谓仙真的还是人吗?”
“子时已到,为何还不练修罗决!”
这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子时一到便如同催命钟一般准时而至。不知是否因为身份已被束星北所揭破,今日的戚先生声音之中,似乎比平时又多了几分威吓的味道。
独孤煜早已料到见过束师祖之后,这位所谓的“戚无殇”还会再次出现,只是他并没有想到他竟来的如此快,今晚便等不及现身了。
“我该叫你戚先生还是叫你戚无殇呢?”
知道这位戚先生并不是血浮屠对自己也“并无恶意”之后,独孤煜对他的态度明显和缓了许多,可是在他的真正目的之前,独孤煜心中堤防谨慎的心思却是一如既往不会有丝毫改变。
“叫什么不重要,你要知道那万俟云雨已经怀疑上你了,陈兆铭一回伏龙观便会带你去洛阳。”
“大师兄带我去洛阳做什么?”
“洛阳城中接连丢失婴儿多半是有妖人作祟,你这几两日来的经历太过扎眼,万俟云雨正好借此机会令你远林华身边,让陈兆铭对你深入调查。”
“这几日来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确实过于巧合,观主他有所怀疑也算正常,戚先生您何必要专程前来告知与我呢?”
“哼,正常?万俟云雨倒是正常,那陈兆铭可就难说了,你此去洛阳凶险异常,不论是宫中的那个老太监,还是圣贤庄的那三两个不问世事的老东西都有杀你的理由,为求周全,此行我必须与你同去,所以你必须要将龙炎刀灵练成法宝,让我一缕分魂可以暂时栖身上面。”
“戚先生您要与我同去?可晚辈要如何去炼化那所谓的刀灵,至于您所说的大师兄不正常,倒是什么意思?”
“天星煅刃之术在最后一卷上,明日你取得星陨剑之后我会再来!还有从今以后不许耽误修罗决的修行,每日子时必须修炼!”
“如今晚辈已经将天星锻体初步练成,体内多余的修为也有束师祖这个幌子可以解释,每日子时又是参悟天星锻体的最佳时机,难道还需要再修炼这门奇怪功法吗?”
“让你修炼天星锻体不过为了掩盖修罗决对身体的影响,就算你练至大成,增加的那点修为将来也根本排不上用场,不用多说了,我已解开龙炎刀灵的封印,你用内视之术便可以看见了!”
“戚先生!”
如同往常一样,这位戚无殇戚先生依然是这般我行我素,话一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论独孤煜如何呼唤,戚先生也没有任何回应了。
“大师兄不正常?洛阳有人要杀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依照戚先生所说,难道修罗决要比天星锻体更加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