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几乎激动着追问道:“皇兄你这几年来一直在深山修道,又是如何联络到张子明的独子的?”
独孤煜呵呵一笑,答道:“说起来能与张刚峰偶遇这事,就要说是托了陛下您的洪福了,看来独孤博是自作孽不可活,连老天都在帮陛下您啊!”
小皇帝问道:“连老天都在帮朕,这是从何说起啊?”
独孤煜道“昨日我和师兄抵达上清宫后,本想立即入宫面见圣上和吕老祖,没想到中途出了些意外,被耽搁了一下,大师兄临时决定入宫之事暂缓一天,为求周全,他需要在上清宫中做些准备,而微臣就准备独自一人回洛阳城中的旧宅看看,也算是纪念一下我那父母双亲。
当微臣正要走进西大门时,这一点思乡、思亲之情突如其来再也抑制不住,微臣也就在皇城西门之前停了下来。
修道之人最忌动情,微臣怕见到昔日旧景旧物之后再次动情,也就没敢进城,只好在西门周围闲逛,将心境先平复下来。
逛不多时,微臣便发现了一位在西门门前,打着招牌替人写信的卖字先生,此人不仅招牌上的字写得刚毅有力龙飞凤舞,他的长相更是器宇轩昂,颀身秀眉目,须长至腹,远远一望便能看出绝对气度不凡啊。
这人虽然流落到要靠卖字谋生,但那小小的字摊,丝毫掩盖不住他内敛的气概。
微臣我一时兴起便走到近前,向他买了一幅字,待他书写完成后,微臣立刻便认出那人所写之字,几乎与当年张公子明上书所写的,几乎是如出一辙。
说起来微臣能立即认出这字是张子明的后人所写,也是因为家父的缘故,自张子明上书入狱之后,他那篇泣血治安疏便被尊为经典,满朝文武虽然明面上没人敢上书赞同,但私下里对他都是极为佩服的。
其中就有几位宫中的人偷偷临摹过那道奏疏,并且带到了宫外,当年家父也因为倾慕张子明先生的气节,临摹过这封奏疏,并装裱后挂在了他的书房之中,微臣回到家中后也时常观看,便对这封奏疏和张子明的笔迹有了些许了解。
在微臣见到那西门卖字先生的手书之后,便觉得那字中带着三分儒雅和七分豪气,并无半点娇媚迂腐之色,几乎和当年张子明的那道治安疏的中的笔迹如出一辙,微臣便问他是否和张子明有什么关系,是张子明的门生还是他的家人。”
小皇帝急不可耐的追问道:“他怎么说!”
独孤煜道:“一开始,他还极力否认和张子明的关系,直到微臣也自报家门之后,他才终于承认是张公子明的独子,名泰岳,字刚峰。”
微臣得知他果真是忠良之后,便拉着他撤了招牌,去旁边的茶摊开始详谈,说起来我二人的父亲都是在十年前的叛乱之中丧命,我和这张刚峰也算是惺惺相惜,他便和微臣说了他这十年来的经历。
原来独孤博退位之后,张子明被赦出狱重新获得重用,但他毕竟是上书咆哮过大燕的皇上,他虽然一时因为先皇驾崩而受到重用,但还是担心日后在朝中为官时,还是难免被别人翻出旧账而祸及家人,所以他虽然出狱后升任兵部主事,但并没有将躲在四川亲戚家中的妻儿接回洛阳。
十年前张子明在两军阵前,被恼羞成怒的慕容垂给害死,朝廷或许也曾寻找过他的后人,但张子明为了保险起见,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他妻儿的下落,他这妻儿也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