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友好,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但有件事,让她对女主友好不了一点。
这女主老是往米贝身上蹭,让诸葛玘诺很不舒服。而这个米贝呢,看似有注意有回避,但是每次都逃不开,逃不开也没想着换个位置,由着她在身边越来越放肆。
“或许是我从来不了解他吧。”诸葛玘诺下了第一个定义。她以为米贝只是和她亲近些,印象中对别人本该是“冰冷”,“不近女色”的形象。
可想想,她又真的能了解她多少呢?又想了想两人的年龄差,觉得米贝对她的亲近就是很无害的,对姐姐的尊重罢了。是年轻的差距,给了他们可以异于常人亲近些的保护色。他能放心和她亲近些,就像能和家里任何一个七大姑八大姨亲近些一样,没什么分别。他们的这种亲近,实在和今日俊男靓女的碰碰靠靠大有不同。
于是很快又下了第二个定义:“或许是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吧。”
不想看可以不要看,诸葛玘诺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想早点开溜,想了个办法。她好几次假装出去接电话,起先没人注意,直到米贝跟着出来。
到刚刚吃饭的那间房,他就看见她坐在桌边一直在用手指头抹脖子。
“真过敏了?很痒很难受吗?”米贝拉开椅子,和她面对面坐着,“不是叫你别喝吗?为什么要逞能呢?”
“我逞能?谁叫我别喝了?”诸葛玘诺本来就一肚子无名火,一句话怼得米贝无话可说。
“看看还红吗?”她指着自己的脖子随意问了一句。
米贝凑近。真的是有些近,近得让她感觉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扑面而来。
她从座位上弹起:“酒喝多了,近视啦?要这么近看吗?”
明显的防备姿势。
“不是你叫我看的吗?”米贝委屈,还是回答了,“不是很红了。”
“不是很红?那不行!”她进到洗手间,拿出口红,在脖子和身上露出来的位置擦着。
米贝早就跟上,正慵懒地靠在门边:“原来是这样。”
声音吓了诸葛玘诺一跳,她的嘴巴一点不认输:“做戏做全套不懂吗?被你的影帝邓哥逼得没办法。”
米贝低头暗笑,然后带着笑,静静看着她“作妖”。
一边快速擦着各处的口红,一边偷看着米贝,在镜子中看到他素颜的笑容,混合着酒精,诸葛玘诺感觉有些沉醉。
无耻是无耻了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平时见不着人,看图片都要看,现在真人在面前,多看几眼,不过分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我想早点走。不打扰你们小年轻打情骂俏了。”看够了之后,她开口说话。她知道自己用词不当,可就是忍不住这么说。
“谁打情骂俏了?”米贝瞬间站直了身子,蹙起眉头。
“对了……”正要交代什么,只觉得音乐声突然大起来,“有人……”她说着一把把米贝推出门的范围。迅速又轻盈地关门,锁上。
米贝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米贝?”女主出来看见米贝站不稳,“你也喝多了?”她以为他也是喝得头晕。
“我好难受。”她说着靠上去。
米贝手上接住女主,身体却往后靠了靠:“你小心点,要坐一下吗?”
虽然看不到场景,但两个人的声音和动静,足够诸葛玘诺脑补出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