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没事。”简桐道谢,不着痕迹推开那人搀扶的双手。此时已是夜半,这人这样晚了还站在自家门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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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总有些,不堪回首(5更1,3000字)[VIP]
夜色深浓,靳欣又坐在堂屋里那盏二哥从甘肃买回来的羊皮台灯下,翻一本善本古籍。这样好的善本,国内已经少见,这是身在旧金山唐人街经营古董字画生意的菊墨在海外发现,特地托人回流给她。这样独自等待谭耀松回家的寂寞里,善本墨香才能抚慰她心头的孤寂。肋
是孤寂啊。要强的她从不肯向人显露自己的孤寂,可是自己又何尝能欺骗自己?
她亲手将自己的丈夫捧上商业局长的高位,却也等于从此将丈夫从自己身边推离。每天说不完的应酬,每晚回来都是一身的烟酒气,靳欣只觉对自己的丈夫越发陌生,倒不如这一盏灯光、一片墨香来得亲近。
门口月影一转,靳欣下意识抬头。却见梅轩正握拳站在门口。
“梅轩?这么晚了怎么过来?”
“妈妈,您去找过简桐的母亲?”梅轩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澎湃。简桐那样哭着用拳头砸他,他心里已经疼到了极点!
靳欣眯了眯眼睛,“她跟你说的?曾经以为她是个明.慧的丫头,原来也是这样背后告状的!”
“妈妈,原来您真的去过!您为什么要去找简桐的母亲?您对我和小桐的关系不满,您完全可以对我和小桐来,何苦为难人家母亲?!”梅轩只觉心痛如裂。
“为什么我不能去找她母亲?简桐从小没有父亲,她至少还是有娘教的吧!孩子犯了错,难道身为母亲的不应该担责?”靳欣眯起眼睛来,“不要对我说国外如何如何,这是中国,中国人就永远脱离不了家庭,所以我就应该去找她的母亲说道说道!”
“退一万步说,两家的孩子要结婚,还要双方父母会亲家,才能定下婚事的吧?我是你母亲,怎么就不能去见她妈?双方的父母本就应该保持沟通,难道不是?”
梅轩绝望地攥紧拳头,“好,就算您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简桐的母亲身体有病,她根本经不起打击——而您,害得她老人家当日晕倒;近日又复发而入院!”
靳欣冷冷望着梅轩,“梅轩,有病又怎么样?有病就可以不对自己的过错负责,有病就可以违背当年的诺言,有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我很高兴你还分得清语言的时态——我当日去找她,她当日晕倒了;她近日又入院——这当中隔着多少日子,亏简桐也好意思还拿这件事找你去说?!”
靳欣叹了口气,“梅轩啊,你是我儿子,妈妈当然明白你此时的心情。乍然听见简桐添油加醋的描述,你当然会气愤。可是梅轩,妈妈相信你有基本的判断能力——我是去找过她母亲,可是所说的话无非是希望她好好管束她的女儿。”
梅轩深深吸气,“妈妈,我只问您一句:您说伯母要遵守当日的诺言——您说的是什么?伯母要遵守什么当日的诺言?难道您与伯母根本不是初次相见,而是过去就曾相识么?”
靳欣冷笑起来,“梅轩,妈妈知道就算你当面没说过,私底下也是埋怨妈妈的。你认定了是妈妈持着门第之见,所以故意拦着你与简桐交往——没错,妈妈是有门第之见,但是妈妈毕竟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如今又是做教育的,基本的是非观我还有——如果简桐真的是个好女孩,如果她的家庭不是那么不堪,我想我愿意让我的儿子幸福。”
“有些事妈妈一直不愿对你说,不是理由不充分,而是妈妈想要保护你,不想让你知道过去那些不堪的事情——开始既然今天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妈妈看你的神情,如果妈妈今天不说清楚,你都有可能跟妈妈断绝母子关系似的——那好吧,妈妈就说给你听。”
靳欣缓缓坐下,回头望了望书案上那盏羊皮台灯,“梅轩你也长大了,许多长辈的心情你也可以描摹和理解了。难道你从来就没好奇过,你大舅舅当年为何会与你大舅母离婚?”
“妈妈!您难道是说——”
靳欣清冷地笑,“靳家是什么家庭?嫡长子离婚这已经算是一大丑闻——更何况是被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给硬生生搅散的!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就算那女儿也许无辜,可是你觉得我们靳家还有可能跟那个女人结为姻亲么?难道你让社会上的人都指着咱么家人的脊梁骨骂?”
梅轩惊得倒退数步,“妈妈,您说的,是真的?!”
靳欣冷笑,“既然说了,那么便再说一件给你听。你的小桐很能喝酒是不是?听说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是拼酒认识的?”
梅轩眯了眼睛。
靳欣缓缓握回那卷善本古籍,“这也是继承她母亲的优良基因。你大舅父就是在那些混乱的酒吧里认识她母亲的,而她母亲当时正在做的工作是——陪酒女!”
“梅轩,好好清清你的脑子吧!难道你会认一个这样的女人做你未来的岳母?你又如何让我敢相信,你的小桐不会跟她母亲生就同样的水性杨花!”.
周一早晨,简桐跟打仗一样,先起早煲了汤,赶了早班公车去医院喂妈吃了早饭,然后才又从医院搭了公车去学校上班。
坐在公车上,兰泉的电话急急响起,“小老师,我来抓逃妻了。你跑哪儿玩去了?”
简桐握着电话缓缓笑开。那死孩子说话总是吊儿郎当,却会让她在心情紧张里获得一丝放松,“既然要做逃妻,自然不能告诉你我在哪儿。有本事你自己来找啊。”
“嘁……”兰泉站在凤鸣街口笑起来,“找到的话,有奖励没?”
简桐点头,“嗯~~,你说想要什么奖励?”
她大清早来医院,兰泉一定找不到她,心里有了这层笃定,简桐就也放心跟他打赌。
“我还有九张纸条呢……”兰泉嗓音沙哑地说,简桐闭着眼几乎能想象到他的坏笑。
“去!还敢提那纸条,我不理你了!”说起那坏孩子的坏主意,简桐坐在公车里,只觉脸红。就仿佛身畔的乘车人都能听见那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那我要想想——该要个什么奖励才好呢?”兰泉故作沉吟。
简桐静静地笑,心想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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