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媳妇看在心里,也暗暗放心。
李二牛,这是薛海的新名字。
或者对他来说,这是他唯一的名字。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三餐,上山下地。凡人的生活可能枯燥乏味,却有着说不出的安逸。
“李班头!”
一声高呼传来。
李二牛将铲子放下,擦着头上的汗珠,扭头望去。
只见来人是隔壁屋的小王。小王兴高采烈的捧着一个木匣子,腰间别着布袋蹦着过来。
“王小子,什么事那么高兴啊?”李二牛露出了敦厚的笑容。后者却来到面前,将腰间的袋子一递。
“前些天那血木卖得钱!还别说,这玩意真是好东西,人家铸剑山庄也是江湖上的大门大派,人人都是行侠仗义的好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见到这血木造得剑匣,一个个那是傻了眼!说什么这玩意对他们研习剑法大有助益,给了张老头很多赏钱!”
李二牛闻言颇为惊奇的接过袋子,细细一数。竟然足足有两百枚铜钱!这对他们这等平民百姓,可是一笔巨款!
李二牛很是开心的收下钱袋,下意识的对着眼前的王小子作揖行礼。可这礼行了一半,自己却也愣住了。
王小子却没想那么多,反而笑道:“李班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穷秀才的花把式了?呐,你病刚好,大家伙见血木还有边角料,便一起做了个椅子给你。”
王小子将怀中的折椅递给李二牛,可谁知二牛刚接过,那温软的触感,和木头里散发的点点异香,却让他整个人愣住了。
“班头?班头?”
王小子见二牛神色不对,连连呼喊。后者却瞪着眼睛置若罔闻。
因为他在触碰到这块血木的瞬间,一连串诡异而晦涩的低语在他耳边连绵不绝。
“班头!别吓我啊!我这就去找大嫂!”王小子觉得不对劲,马上一溜烟的疯跑去李二牛的家。
可李二牛却呆若木鸡的放下手中的钱袋和椅子,转头看向天边。
那阵低语好似传入了心里。一股诡异的冲动,正越来越影响着他。
而他所望之地,却是南方。
一种血溶于水的亲切感,正不断的召唤他。
“我……我要走了。”李二牛魔怔般的抛下一切,义无反顾的朝着南方走去。
因为他隐约有种感觉。
那个地方无比重要,比自己的妻子,比村子,甚至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