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席卷处,一捆箭头已经到了手中,反手,狠狠的朝着反方向射去,看似分解的动作,却也只是在那片刻之间,只听得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两道身影几乎是同时从亭子的顶部窜了出去。
对于射向他们的箭头视为无睹,一个身影飘忽,晃如鬼魅;一个却是最实在的敏捷身影,虽然没有飘渺的美感,但是却也奇异的躲过了一连串的射杀。
随着他们的窜入,原本隐身于树林中的人影顿时出现了晃动,可是也就是这一现身,让他们再也没有隐身的余他。
只有见过他们的人有能知道,当他们看到那一双闪着兴奋的狩猎日光的眸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眼晴未闭,但是喉咙间已经泊泊声起。
那纤细的手臂在这一刻却犹如那拘魂使者的镰刀一样,无处可躲,也无处可逃。
一边是无声无息的绞杀,一边是头骨碎裂的闷响声。
整个烟霞峰,剩下的就只有突兀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不时传出的属于人类临死却无法发出声音的闷哼声。
整个烟震峰,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这些都是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兵分两路,偌大的烟霞峰好似就在他们两人的掌控中一样,来者无所遁形。
黑纱在不知不觉中破裂,若隐若现的白色衣裙也出现了点点艳红,原本白净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滴着浓浓的血迹。
直到… …
直到只剩下了眼中只有恐惧,奋力逃窜的黑衣人,纤细的身影不疾不徐的跟着,滴着鲜血的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冷漠的双眼中闪烁的是猫捉老鼠的趣味。
这那是那个养尊处优的皇后,这根本就是一个冷血杀手。
可是这个认识,太晚了。
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还是拼了命的跑,只希望从这个人间地狱逃出去,当他听到身后再无声音,生的希望乍现的时候,他的眼前却出现了另一张同样神情的同伴的脸。
而他们的眼前出现的是停在不远处的两人。
刚才喝酒的两人,转身,背对背,各自面对身后的追魂使者,瞳孔中尽是压抑不住的恐惧。
“你的轻功好差。”这是司马无情的话,不是对逃亡者,而是对站在对面的青青说的。
不,应该说,青青跟本就不会轻功。
那动作在他看来,却是那么的笨拙,没有一点美感。
但是,很有用。
特别走看着她的指尖直接捏断喉咙的那瞬间,利落干净,他欣赏。
“华而不实。”这是青青的回答,司马无情的轻功可算是炉火纯青了,但是除了逃命,好像也没多大用是走结果,至于手段和方法,只要能用的,只要能想到的,都是好的。
因为,只有这样,活下来的机率才更高。
“四十九”司马无情再次说道,冷峻的双眸却透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野心
“四十九”青青毫不示弱的回视,眼前的两个人,只有都死于自己的手中,那么这个游戏有算赢,要不最多也就只是平手。
而平手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从未存在过。
要么赢,那就表示活着。
要么输,那就表示,自己没有生存的希望。
所以,他们要的都是赢。
而想赢的话,眼前的两人必须死在自己的手里。
就在这看来举手之劳的时候,两人却出人意料的停手了,任由背靠背的两人,一直惊恐的看着他们。
“你的衣服毁了,手脏了。”上下打量了一眼青青,司马无情给出了评价。
若是在平时,这话可能不会让人感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问题在于,他说这句话,是在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之后给出的。
好似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我的是红的,你的是什么?”青青看了一眼自己的纱衣,随手一脱,顺手把手一擦,一扔,可是那白裙上的艳红就像那雪地上的红梅一样,艳得扎眼。
“脏了。”司马无情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墨绿色长衫,终于在下摆处看到了点点白色的东西,嫌恶的说道。
他有洁癖。
说来可笑,司马无情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居然有洁癖,如同少主一样,身上不能沾上任何的东西,否则会全身不自在。
唰,司马无情已经撕毁了沾有污渍的下摆,扔到一边。
相视一笑,再次平手。
原本就已经恐惧不堪的两个人,在看到那沾染了他们同伴的鲜血和脑浆的衣服时,站立的双腿都有些撑不住了。
可是两个人,却依旧没有看向他们。
好似他们不存在一般,相互审视。
“他们没用处了吗?”司马无情看着青青毫无停手的准备,也看着她毫无追查的打算,不由问道。
毕竟要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青青才好一网打尽,一劳永逸不是吗?
“尸体比嘴可靠。”青青冷冷的一扫站在他们中间的两人,冷冷的说道。
“既然是游戏,如果太早结束也就太无趣了。”青青这话已经很清楚,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追查,也没有想过要彻查,她要的就是这种生话。
时时刻刻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生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是司马无情的回答,可是却换来了青青的鄙
视。
鄙视,赤果果的鄙视,毫不掩饰的鄙视。
有些游戏,只能是一个人玩。
更何况,这个游戏,她只想要自己去享受。
“输赢界定。”这是司马无情的回答,他已经从青青那幽暗的目光中看到了即将发生的游戏将会是别开生面,旷世难遇的吧。
人生如此无趣,他又怎会错过了呢?
“你输了。”青青突然笑开了,也不走向正中快坐到地上的两个人,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