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取乐还不容易?也不一定非得破身。”
说这话的人,话没说完就自动咽回去了,因为他无意间看见旁边的男子,用一种极为冷峻的目光盯着他,那森森的寒意,竟有千钧沉重,让说话者无以承受!
而这时候,竞价已经开始了,起价是十两银子。
“我出二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一连串竞标声,此起彼伏。
其实刚开始这些都是玩闹性质,出价的人也明白,自己出的这点钱,很快就会被更有钱的人给压过去,但黄二姐需要这样的暖场。
随着价格越抬越高,竞标的声音也渐渐稀疏起来,有人喊出一千两银子后,好一阵没人出声。
这竞标者,就是那位薛姓豪商,他倒不是贪图甄玉的美色,而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商业信息。
然而,在他报出一千两的价格后,有一个清冷低沉的男声出现:“两千两。”
场内纷纷把目光转向报价人,甄玉也不由自主望向对方,不看还好,仔细一看,她不禁哭笑不得。
报价的人,是一身便装的岑子岳。
却见他换了一身杏黄色的夏布长衫,发冠上一块熠熠的洁白美玉,手里一把山水折扇,俊秀的脸上写满了洒脱,儒雅里又流露出一丝隐隐的风流倜傥。这样一个俊秀出众、如珠似玉的人物,在那儿端庄一坐,气势顿生……可他偏偏坐在一堆污滥恶心的嫖客里面,这一幕,让人不由产生一种“美玉落入泥淖”的错乱之感。
甄玉虽然知道,他是好意来给自己抬价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这人怎么就这么爱搅她的事呢?
那薛姓豪商并不认得颐亲王,听见有人报两千两,不禁挺了挺胸脯,高声道:“两千五百两!”
岑子岳不紧不慢地说:“三千两。”
厅内掠过一阵低低的议论。
三千两,都够给一个普通资质的妓子赎身了,这也太大方了。
那薛姓豪商听见这个价,有点迟疑了,因为他看出岑子岳眼神里,那种势在必得的蛮横冷意。
但他还是咬咬牙,又竞标了一次:“三千五百两!”
如果能从甄玉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就能把这笔钱赚回来,这么一算,还是不亏的。
岂料,岑子岳轻轻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五千两。”
全场哗然。
五千两!买一个妓子陪伴一天,还不能破身……这位也太拿银子不当钱了吧!
薛姓豪商果断打起了退堂鼓。
他原就不是好色之人,参与这拍卖会也只为了搞钱,如果成本太高,那就不划算了。
就在这当口,一个轻飘飘的,带着明显笑意的男声,从门口的地方传进来:“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