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应该知道安九漾跟沈教官的关系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搞不懂!不过严教官的功夫可真是厉害,把军事格斗的要领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要是什么时候能有她的身手就好了。”
大家一边叽叽喳喳一边扶着安九漾站起身,见她嘴角还有血迹,轻轻摸了下关心地问:“怎么样啊?要不要去找军医看看?”
安九漾无所谓地道:“没事的,我有跌打损伤药,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出发前,叔叔可是又把她包里塞满了各种药膏,连冻伤皲裂膏都准备齐全了。
冯婧扶着她,还是好奇地问:“安九漾,你知道严教官今天怎么了吗?”
安九漾一瘸一拐地走着,撇撇嘴道:“谁知道她怎么回事!没准儿是大姨妈快来了心情不好。”
“呃——”方汐媛瞥她一眼,“你可真是敢说!不怕严教官听见了再把你狠揍一顿!”
安九漾偏不服气:“揍就揍!我还巴不得以后天天跟她对打!”
王君娜明白她的心思,问道:“你还想战胜严教官?”
“那必须的啊!”
郑艾雯想到什么,忙说:“这也不是异想天开!毕竟啊,安九漾有沈教官呢,所谓名师出高徒!”
“那倒也是。”
回了宿舍,安九漾坐在床上还疼得嘶撕倒吸冷气,从背包里翻出药膏来抹,冯婧问她:“要不要我帮忙?”
安九漾对着小镜子瞅着自己破相的脸,一边抹药一边疼得皱眉,答道:“不用了吧,你们去吃饭吧,帮我带一份回来,我这腿——嘶。”
大伙儿见安九漾这惨样就不禁心疼瑟缩,没勇气留下来看她上药哀嚎的样子,便各自取了饭盒前往食堂。
没了人,安九漾也就不用硬撑了,立刻“啊,啊”“嗷,嗷”地叫起来。
不得不说,严静云还真是高手,把她揍得遍体鳞伤却又没伤及内脏,可见下手之妙。
想着自己被情敌揍得落花流水的熊样,安九漾心里就不平,自言自语道:“你们看着吧!终有一天,我要打败你们两个!等着瞧吧!嘶——疼死了……”
“你要打败谁们两个?”安静的房间突然传来清冷的质问,安九漾一惊,打翻了桌上的药酒,忙扶起来,又转头回去看,顿时一惊,放下架在桌上的小腿,手忙脚乱地起身敬礼:“教官好!”
严静云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看好戏似得笑了笑:“还跟我问好?你是不是心里早把我问候千百遍了?”
安九漾翻着眼珠子:“不敢。”
部队里,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她是堂堂特战次校,而她只是个列兵小菜鸟。
严静云瞥她一眼,“坐吧!”罢了又说,“本来想给你送点药过来,看样子,有人早早就考虑周到了。”
安九漾看了眼桌上的药,嘀咕着说:“他难道早早就算准了我会被你狠揍?”
严静云知道她心里多少有想法,嘴角勾着淡淡噙笑,眼眸慢悠悠地抬起:“知道我为什么揍你吗?”
安九漾没抬头,揉搓着脚踝上一块淤青,“您是教官,揍我一只菜鸟还需要理由么?”
严静云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娇憨可爱,终于有些明白沈御看上她什么了。
笑了笑在一边坐下,严静云淡淡地说:“你别怪我,我这也是受人之托。”
安九漾擦着药酒的手一顿,脑子里懵了下,抬眸满脸疑惑,“受人之托?”
什么意思?
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她瞪眼口呆:“不会吧!他要你这么训我的?!”
严静云看她,“不然还能有谁?”
安九漾咬牙,心里愤愤地喷着怒火。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
叔叔无非是觉得不能阻拦她要当一名特种兵的决定,便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他的关心——尽一切可能把她锤炼成一块好钢,练就更多更强的本领!这样上了战场,她保护自己的能力也就更多了几分。
一句话说白了,现在苦和痛,是为了将来不这么苦和痛。
想明白这些,安九漾瞥了严静云一眼,低头继续擦药酒,“严教官,他的用意你肯定清楚。说实话,我要是你的话,这可是除掉情敌的好机会。”
毕竟,让情敌学个三脚猫的功夫上战场,没准儿第一次出任务就回不来了,她不就有了机会?
这样严格地训练她,把她也训成了一等一的高手,跟猫似的九条命打不死,她自个儿不就永远没机会了。
严静云笑了笑,斜睨着眉眼不屑地问:“我是这样的小人么?再说了,不是我的东西,抢也抢不来,抢来了——也留不住。”
安九漾颇为敬佩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蒙了几分落寞,“田思雨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不然我们还能做战友的。”
严静云参与调查了整件事,自然也知道田思雨故意迫害安九漾的原因,闻言也皱了皱眉,站起身叹息道:“所以,你们这帮小丫头,性格还是不够成熟,遇事太冲动。”
安九漾就烦她这种一副高人一等的口气训人,立刻不满地反驳:“你不要以偏概全好不好?谁性格不成熟,遇事太冲动?”
严静云还没回应她的话,一名扛着次尉军衔的助教匆忙进来,立定敬礼:“报告!总部来电,请您立刻接听。”
总部紧急来电一定是有重要事情发生,严静云闻言立刻拔腿就走,安九漾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发生什么事了?搞得这么紧张。
心里嘀咕着,她继续给自己上药。
刚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忽听外面紧急集合的哨声,这种训练已经不下千百次了,安九漾东西都未来得及收,训练有素地捞起腰带带上装备就冲了出去。
大雪纷飞,但没人在意。严静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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