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不要脸的问话,安九漾哪里好意思回答,瞪了他一眼,训小孩似的口气:“不早了,你忙了一天还不累么?赶紧洗洗睡吧!”
既然还能逞强做坏事,自然也可以自己擦澡了,安九漾后悔,干嘛那么殷勤体贴地起床伺候他,还被吃干抹净了。
气呼呼地起身要走,细腰又被结实的手臂拦住,安九漾无奈,可心底甜蜜蜜,声调嗔怒,“干嘛啦……”
白天出了这么多事,他带着伤忙到半夜,还不累么?
安九漾嘴上没说,心里其实明镜似的。
这人多数是怕她要问长问短的,索性用这种胡搅蛮缠的方式叫她分心,无暇顾及。
如此看来,有些事情,他是并不愿让她知道的。
安九漾聪明,既然男人不愿她打听,那她不打听便是,面上也愿意配合他的胡搅蛮缠。
只要两人感情好好地,别的她不在乎。
沈御拉着她细巧的手腕,借力自己站起身来,俯在她耳边吐息,“不是要给我擦澡?没擦呢,走什么。”
安九漾抬眸,眼珠子瞪的滚圆,小嘴巴掀起抗议,“还能逞凶作恶,用得着我帮忙吗?”
男人大言不惭地说:“两回事。”
逞凶作恶是宠爱她,擦澡嘛……是伺候他。
这叫礼尚往来。
安九漾怎能不懂他话里的潜台词,小脸羞愤又甩了个不悦的眼神过去,将浴缸里已经冷掉的水放走,又重新换水。
一番忙碌,两人再度回到床上,安九漾感觉天都快亮了。
确实疲惫,倒床两人相拥而眠,很快沉入梦乡,安九漾确实没有精力去问他这一天都在忙什么。
半夜起来瞎折腾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安九漾的生物钟紊乱。
醒来时,房间里光线明亮,床边又没了身影。
下意识伸手摸去,冰凉一片,又不知那人离开多久了。
起床洗漱,安九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敏锐地发现脖颈处有什么痕迹,凑近了一看,蹙眉!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要脸。
以前亲热还会顾及两人的身份,从不在她身上显眼位置留下吻痕什么的,可这一回……
安九漾摸着她颈间和锁骨处的两颗草莓,细细看去,几乎见血!
真是凶残!凶残!
大热天的,都穿的那么清凉,叫她怎么出门嘛!
还是……他故意这样,就是——不想让她出门?
手指慢慢从锁骨滑下,安九漾陷入沉思,他到底在忙着什么不愿让自己知道?是确定安大伟的罪恶行径了吗?
她跟安大伟早已经是有名无实的父女,其实让她知道也无妨了,她不会阻拦也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
回想昨晚他反常的举动,安九漾总觉得这人瞒着自己在搞什么大动作。
下楼,男人不在家了。
张婶不知什么时候从钟点工变成了全天候的阿姨,每天早晚都在家里候着,把小洋楼收拾得干干净净,给她煲各种补汤。
听到客厅里的声响,张婶从厨房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着,笑眯眯的问:“起床了?睡饱了吧?先生走的时候特意交代我不要上楼去打扰你。”
年过四旬的阿姨说着,眼睛瞥见了安九漾脖颈间的痕迹,笑容暧昧起来,“那个,我炖了补汤,滋阴养颜的,等会儿给你盛一碗出来。”
“哦,谢谢张婶。”安九漾应一声,在餐桌边坐下,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滋阴养颜?!
脸颊一热,她下意识捂在颈间,心头哀嚎,脸上的神色还未舒展,张婶已经小心翼翼端着一碗补汤出来了。
“呃,谢谢张婶,那个……你去忙吧,我自己来——”
张婶见她一手按在颈间,明白过来,笑得越发狭促,“别不好意思,年轻人嘛,可以理解。”
安九漾低着头,一张红透的小脸都要埋进汤里去,心底狠狠咒骂某人。
不便出门,安九漾只好在家里闷着。可一个人独处最容易胡思乱想,时间也变得异常难熬。
想到还在住院的姐姐,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冲上楼翻出许久不用的化妆包,用遮瑕厚厚地把颈间痕迹掩饰好。
“张婶,麻烦你把给我煲的汤盛出一些,我带去医院。”
张婶知道那位离奇归来的沈家小姐受伤住院着,闻言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去。”
片刻后,安九漾提着保温桶出门了。
到了医院,外面依然有少部分记者等候着,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态。安九漾也不知道沈御在不在医院,想着不便正面现身,她绕着住院部转了一圈,从另一边不太显眼的位置,蜘蛛人似得,几下爬上去。
刚跳进窗户,有保卫人员发现她,立刻围拢。
安九漾看明白,立刻解释:“我是病人家属,不是记者,别误会。”
这些保卫人员认不出安九漾,可沈宁的特护知道她,一番沟通,安九漾才得以进了病房。
外面这几天可以想象的闹翻天了,可沈宁这里,因为层层把手和护卫,没受到任何骚扰。
安九漾在病床边坐下,沈宁看着她笑了笑,“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安九漾吐舌,点头,“一个人在家里太闷了,想着姐姐住院也闷,来你这看看。”
将带来的补汤倒出一碗,安九漾坐到床边,细心周到地照顾着:“姐姐,我喂你喝点汤吧。”
沈御慢慢坐起身,自己伸手接过,“我又不是废人,怎么还用人喂。”
安九漾笑着,将细瓷碗递过去,“小心烫。”
看着沈宁优雅从容地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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