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真正的自由

    Angel意识到花间带着自己离开，他疑惑道：“你要把我带去哪？”

    花间：“回首城。”

    Angel琥珀色的眼闪过狠戾：“回了首城之后呢？”

    花间摸了摸Angel的头：“当然是把你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不让任何人觊觎你。”

    Angel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所以你还是要囚禁我？”

    花间温柔地对Angel道：“我这是在保护你，而且我爱你，怎么算是囚禁你？”他捏了捏Angel的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如果我不愿意呢？”Angel冷言。

    花间紧了紧环住Angel腰的手臂，冰冷的气息打在Angel的脸侧：“除非你杀掉我。”

    Angel灵魂深处的暴戾因子被轻易唤醒，他望着花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而花间瞬间痴迷，他就在Angel甜美的微笑中爆体而亡，那双银色的恶魔眼到死还深情地注视着Angel。

    Angel脱离了花间的桎梏，他轻易地杀掉了花间。

    他杀掉了花间，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但他坐在花间的尸体旁，忽然感到茫然。

    他环顾四方，目光所至都是他杀死的人。

    隐隐的，有声音从他周围响起，他细细分辨，那声音好像在说“我爱你”，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几乎贴着他的耳边在说。

    “我爱你。”“我要把你关起来。”“你只属于我。”“我爱你。”

    他瞪大双眸，花间死去的灵魂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花间空洞的双眸一齐盯着他：“你永远逃离不了樊笼，你将永生被桎梏，短暂的自由只是幻梦。”

    Angel瞳孔放大，他猛地甩开花间，而花间的灵魂却如附骨之蛆一般缠绕上来。

    “Angel，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抓住你！”

    说完这句话后，花间空洞的眼睛死死注视着Angel，仿若要吞噬掉Angel的一切，Angel被狠狠触怒，他蒙住自己的头，眼角滑出血泪。

    花间的灵魂缓缓坠入地底。

    这只是开始。

    凄惨的呜咽声从四周响起，接着是恶毒的咒骂、怨毒的诅咒。那是来自被他杀死的人的控诉。

    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灵魂似乎就站在Angel的身旁，他们低着头，诉说自己被杀的痛苦。

    Angel被这些声音穿透身体，喷出污血，身体已然支撑不住，他跪伏在地。

    那些死去的人的所有记忆全部涌入Angel的脑海。

    他们痛苦的、悲伤的、愤怒的记忆在Angel脑海里反复上演，尤其是他们被他杀掉的场景，这些场景反反复复真切地在他脑海重演，他真实地感受到死亡的痛苦。

    他们痛苦的哭泣、愤怒的骂声、抑郁的情绪有形化成黑色的触手，一次又一次生生穿透他的身体和灵魂，灭顶的痛苦笼罩着Angel。

    怎么回事？Angel仅剩的理智惊慌地呼喊。

    他想，这全部都是幻想，全部是幻梦。

    然而，过了很久，周围的一切才如烟雾般散去，Angel浸了满身冷汗，他环顾四周，没有死去的灵魂，四周寂静死地，更没有疯狂的咒骂、哭喊。

    他无力地瘫在血泊中，这是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伸向天空，血红的天空中太阳带着晕染的红光，宛如地狱降临。

    他渐渐睁不开眼，眼皮沉重地耷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