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谢家的姐姐们送我的。”路小花可怜巴巴。
“东西拿就拿了,打你是算什么?难道我们就不是她孙女吗?小斐呢?你挨打了没有?”
路小斐摇摇头。
小白又生气,“凭什么你没挨打?难道就因为你是男孩子?”
这话说的!路小花嗔怪,“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他也得挨打你才高兴?”
“谁挨打我都不高兴!她要打,去打她儿子去!”小白气呼呼,“只有娘亲才能打我们,爹爹都不许打!好了,小斐,去睡觉去——自己打水洗脸洗脚,大姐今天不伺候你了。”挥手把路小斐打发走。
路小斐也知道大姐挨了打不高兴、二姐看大姐挨打更不高兴,也不敢说什么,乖巧的走了。
“脸肿成这样,是多恨你啊?”小白细细看了她脸,拿了药膏出来给她擦药,“我给你我的房间钥匙,你收好了,别给奶发现了。药都在我房里,确实也不方便。要不,都拿去你房里?”
路小花摆手,“奶不太敢打你,还是放你这儿吧。不然被她看到,又要都拿走了。”谢五公子买的都是上好的药丸药膏药油,这个她是知道的。
“她要打你,你不晓得跑啊?!下次离她远点。”小白很想骂人,但怕路小花被吓到,还是忍了。
“那我也得跑得掉啊。哦,奶下午跟大伯去大牢看爹爹了。回来就骂爹爹是个傻子,骂你……嗯,骂你把银子藏了起来不救爹爹,是个白眼狼不孝女,要扒了你的皮。”
小白冷笑:“我看她有什么能耐扒了我的皮!我还要找她要娘亲的嫁妆呢!”
路小花吃惊:“娘亲的嫁妆?”
“娘亲至少有三百两的嫁妆银子,都被奶拿走了。你想想,要是娘亲自己有银子,何必为了几钱的银子拿不出来请不了大夫?所以我说奶是杀了娘亲的凶手。”
路小花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痛苦。周桐过世的时候,她已经五岁,记事了。有娘的孩子和没娘的孩子,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她印象深刻。
“再说,以后你要结婚,也是要陪嫁的,母亲的嫁妆留给子女,那是天经地义。你知道世人都是庸俗的,你的嫁妆越丰厚,越有可能实现财务自由,就有更多的权利——”但想到周桐就这么把嫁妆交了出去,也很有点怒其不争:不然你何至于这么早就死了啊!
真是要气死人。明明可以过得红红火火的小日子,偏偏被欺压的如此凄惨。
又对路二虎产生了怒气:你媳妇每天都在受罪你看不到吗?
路小花担心的问:“小白,你恼了吗?”
“是啊,我真是要被娘亲和爹爹给气死了。”小白没精打采,“你想想,娘亲但凡硬气一点,都不用这么早死,我们还是有娘的孩子……你也听小姨说过,没有亲娘,很多东西都没有人教我们。小斐还好一点,我们俩是很吃亏的。好人家会嫌弃我们没有亲娘教养,不懂规矩。哪怕你再好、再循规蹈矩,人家提起来,还是那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女子。”
心里想着生活怎么如此苦逼,太特么愁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