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哭了一会儿,到底不能真的跑路,闷闷不乐的躺下。
“你别多想啦,毕竟事情还没走到那一步。若是真的……湛湛,我一定带你走。”
小白没说话,像是已经睡着了。
罗池想来想去,也没敢跟周炎安说小白的心事,就是旁敲侧击着问了程家肯不肯帮忙。周炎安叫他稍安勿躁。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日周炎安又一早出去,傍晚才回来。
小白这几天没怎么出去,嫌热,就在房间里看看书,跟罗池打几盘双陆打发时间。
周炎安回来后,叫了他俩去,要他们收拾收拾,明天回花溪。
“事情办妥了?”小白喜道。
“算是吧。”周炎安说的很含蓄,但眉宇间也是轻快的。
小白舒了一口气,“我总担心爹爹。”
“没事,顶多就是多挨几板子,打不坏他。你也不要担心谢家兄弟,程家的人跟谢家的四老爷说了——谢四老爷是谢灵昉的父亲——要他约束子弟不要胡作非为。”
“真是谢家兄弟?”
“自然是了。唉,这些家伙!”周炎安有些愤然,又有些无力,“这事不怪你。你救人当然没错。”看向罗池,“你虽然误入歧途,总算迷途知返,是个好孩子。”又看回小白,“你肯冒险救了谢灵昀,跟嘉月都是好孩子,有胆有识,有豪侠气,我很喜欢。外祖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不会责备你们。错的是谢家兄弟——一个就因为喜欢你非要把你弄到手,一个就因为要讨好长辈为虎作伥使手段,谢家的家教可真是好得很!”
“讨好长辈?”
“谢灵昀何德何能能指使谢家这一辈最有能耐的男子?自然是谢灵昉为了讨好在京城为官的大伯。”
小白恍然:“是这样!我懂了!”
“你应该拒绝谢灵昉吗?那当然!我周炎安的外孙怎么可以为人奴仆!真要被逼到走投无路,唯有一死。”
罗池震惊的看着周炎安:果然祖孙两个都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气!
“我知道的外祖。死我都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奴仆。”小白皱眉,“这世上最艰难的莫过一死,但最简单的也莫过于一死。”
周炎安看着她:“湛湛,你这个性子,太硬了。”
又蹙眉瞧了瞧罗池,没说话,挥挥手打发他出去了。
“外祖——”
“等回去了,我打发如意出远门,你这几年跟我好好读书,莫要挂念着他。”
小白有些脸红,“我没有。”
“你性子太直太硬,他不出息了,保护不了你。”
“可这世上,真正有权力的人,都在京城呢。”
“那倒不是。”
小白很觉奇怪:“难道不是?”
周炎安不答,“你快去收拾东西吧,不要到明早慌慌张张的。”
返程路上,周炎安又给小白上了一路的课。既然不是奔着考科举去的,那就天文地理、人文掌故,全都提到,说完一段,还要提问,小白往往答的思路清奇,也很令周炎安诧异又赞叹,提了好几次小白若是男孩子,考个科举跟玩儿似的——倒不是她很会读书,而是很会考试,能针对不同的主考官写出不同的策论,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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