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屋。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边,见她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倨傲的道:“便是她吗?”
岑氏道:“正是。”
“可没有打坏吧?”
“没有。丫头很是听话。”
中年男子抬起下巴,从袖子里摸出银票,放在桌上。
岑氏把一张纸递给他。
中年男子接了那张纸,仔细看了,收到怀中,站起身。
阿松将铁链递给他,小白默默无言的跟着他走了。
门外的马车上有谢家的家徽。
小白盯着那个家徽看了一会儿,道:“你主人是谁?谢五,还是谢十?”
中年男子看她一眼,“家主人是五公子。小娘子请上车。”
谢家极大。
马车直接从偏门驶了进去,曲曲折折行了一阵子,停了下来。
中年男子掀开车帘,“小娘子请下车。”扶她下车,“这儿是二门,小的不能进去了。有人会领小娘子去见五公子。”
小白没说话。
二门里一个年轻妇人走上前来,从中年男子手里接过铁链,“小娘子请随奴婢来。”态度是很谦恭的,但怎么看那条铁链都十分突兀。
一路走着过去,路上遇到一些丫鬟仆妇,人人都会好奇的打量小白:毕竟被铁链锁着进来的人不多见。
小白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此时她十分感谢周榕对她进行的淑女教育,关键时刻,不能露怯,姿态必须要好看。
走了约有两公里,到了一处院子,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在门口抓石子玩儿,见年轻妇人来了,嘴甜甜道:“花姐姐,公子等了你许久了。”
年轻妇人笑道:“快去告诉你紫鹃姐姐。”
小丫头答应了,一溜烟的进去了。少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大丫鬟出来,“花姐姐好。这便是路家小娘子?”
“正是。快领她进去吧。”将手里铁链交给紫鹃。
小白面无表情。
谢灵昉正歪在罗汉床上,手里闲闲的翻着一本书,见她进来了,把书一扔,笑道:“小白,湛湛。”
小白脊背笔直的站着,微微蹙眉,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既然有了大名,以后就叫你湛湛好了。”招了招手。紫鹃便走过去,谢灵昉给了她钥匙,她走回来,将小白脚上脚镣打开了。
谢灵昉又挥挥手,紫鹃退了出去。
“怎么,见了我,这般不高兴?”谢灵昉笑道:“我可是吩咐了他们,不许打你,不许饿着你。”
小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瞧瞧你,什么样子?我是该让他们教教你规矩的。”
“我学过,但对你,我懒得讲规矩。你本就是个不讲规矩的人,怎么好意思要求别人对你规矩?”
“哎呀!”他叹气:“就是你这个不服输不认命的样子,才最讨人喜欢。”
小白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你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呢。小十喜欢你得紧,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满足他的心愿。我对你其实挺好的,你可不要因此恨我。”
小白啐了一口,“我不恨你,我唾弃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