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鲤叫了她吃饭,问:“上课如何?先生肯不肯教你?”
谢灵昉在一旁暗笑。
路湛回答:“还可以。柳先生教的不错。”
谢灵昉道:“柳先生还年轻,过几年,出几本书,也是当代大儒了。”
“我听说,谢灵昀以前有个师傅的,是他吗?”
“是他。要么叫十弟,要么叫他陆离,不许连名带姓的叫他。”谢灵昉责备的瞪她一眼。
路湛做个鬼脸,“他才不是我的十弟!那好吧,就叫他乳名,要么叫十公子好了。”
“在我家待了这么许久,还生分的喊什么十公子?老祖宗要骂你了。”
“老祖宗才没空骂我!”
又问了李鲤学六艺的事情,李鲤想了想,道:“当初是请了个女先生,原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家道败落了,于是不得不出来做女先生。只是六妹七妹几个都学的不用心,去年就不上课了。我家的供奉倒一直没短了她的。等我明日写封信问问她肯不肯教你。”
“三姐姐可要多多的给我说说好话。”路湛讨好的说。
待她走了,李鲤噗嗤一下笑道:“你瞧,现在她也学着哄人了。”
“早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不会,只是不愿,也不屑。说起来,她在我家,倒还真能过的不错——你瞧现在不过算是寄居,老祖宗喜欢她,几个姐妹也相处融洽,多难得!”
李鲤摇头,“她现在身份勉强可以算没有养父母的养女,以后要嫁出去的,当然没人去得罪她、瞧她不顺眼,日后若真要进了谢家做媳妇,样样桩桩都是头疼事。”
“娘子,这些年辛苦你了。”谢灵昉也很讨好的说。
李鲤一笑,“不用跟我嘴花花。”
路湛这几日天天去家学上课,这感觉比前世在学校上课爽多了。没有作业的负担、小班教学、没有升学压力,她念书的效率反而提高了。
她谨慎的没有表现出学业水平高出那些男孩子一大截,男生们需要交作业写策论之类,她不用交作业,但还是写了,写完了自己看过,便拿给谢灵昉看看。谢灵昉虽只考过秀才,但该学的也是都学过的,策论写得是好是坏还是能分辨的。
“幸而湛湛是女孩子,若是男孩子,不说是状元之才吧,金榜题名拿个进士回来不成问题。”
李鲤诧异,“写的这样好?”
“好是没有好在哪里,都是先生教的东西,用词也不秾丽,用典适当,文章缜密,只要不是遇到那种喜好新奇文风的考官,一定能过。”
简单的说,路湛写的都是套路文,里面加一点点后世大哲的思想沉淀,不要多,多了就过犹不及了。她把前世写作文的劲儿拿出来,写的严谨又规范,堪称范文。写了几篇之后,谢灵昉一作总都帮她拿给柳先生看了。
柳先生看完了,叹道:“这孩子是真聪明。说不上灵气过人吧,”凝眉想了想,“错了,果真是灵气过人的!很知道说的多不如说的恰恰好,文章写得也不错。你说她几岁?”
“快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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