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取了一杯酒,轻启朱唇抿了一口,趁着众人对沈诚的诗句,议论纷纷的空档子,凑近沈诚低声道:“方才见沈公子神思不属,是否觉得秀芳蒲柳之姿,入不得公子法眼呢?”
这句话乍听之下略带点埋怨,不过在这绝世名妓略带撒娇的语气说来,却有点近似于打情骂俏。落在沈诚耳内,让他不由心中一跳再跳,登时有些面红心热。
坦白说,这种风情万种的绝色美女,确是沈诚生平首遇,他略有些尴尬,连忙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打起了哈哈。
又和尚大美人聊了几句,这绝世美女这才放过了他,又摇曳着娇躯走回台上。
一旁的林平之有些艳羡,在沈诚耳边说道:“诚少,我看这尚大美人对你似乎有点心动,要不你再施展一下手段?定可以抱得美人归。”
沈诚摇头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心中雪亮,似是刚才那种有点近似打情骂俏的话,对尚秀芳这惯于与各式男人打交道应酬的绝世名妓,实是平常不过的事,要是认真就是输了。
林平之还要再说,一旁的何足道似乎对沈诚颇有好感,举杯道:“没想到诚小兄对音律和格律也颇有研究,我何足道前些年,在西域闯出了一点小小名头,当地的朋友说我琴剑棋三绝,今日看来,诚小兄至少也能当得诗棋双绝、妙啊,没想到我何足道生平的第二知己,居然是诚小兄你。”
沈诚心道:“这何足道的生平第一知己,想来便是那小东邪郭襄。看何足道的年龄不足三十,想必那郭二小姐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喜乐无忧之年,不知是否有缘分,见这有名美女一面?”
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和何足道碰了一杯,哈哈一笑,道:“敬知己!”
就在两人交谈甚欢的时候,异变陡生。
砰的一声,大门撞开,涌进来十七八名大汉。
这些大汉一色的短装装束,青布短衫裤,头戴斗笠,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或是铁尺铁棍。一旁只在喝闷酒的丁坚一见,便认出了是贩私盐的盐枭。
丁坚说道:“两位少爷小心了,这帮盐枭个个都有武功,听说江南海沙帮贩卖私盐,声势极大,又得了宇文阀当靠山,隐隐有压过天鹰教的势头,想必这些,就是海沙帮弟子了。”
为首的老者说道:“各位朋友,打扰莫怪,在下赔礼。”说着抱拳向着众人拱了拱手,跟着朗声道:“在下海沙帮护法秦方远,就在方才,鄙帮失窃了一样至宝,神偷门姓司空的朋友,司空摘星司空老兄,在不在这里?”
安隆疾步上前,也不知是否装模作样,样子有些惶恐:“这位大爷,您要找的司空摘星可不在这里,这儿都是些……”
那老者可不理他,提高声音叫道:“司空摘星,你既然有胆偷了鄙帮的宝物,怎的却没胆站出来?”说着眼光向在座众人脸上逐一扫去。
尚秀芳盈盈一礼,道:“这位海沙帮的大爷,秀芳这里没有什么叫司空摘星的。这位是福州府的吴先生,这位是善作奔马图的李先生,这位是龙门镖局的沈解元……”
声音娇娇弱弱,却把在场绝大部分人的身份来历都一一说的清清楚楚。
老者没有心思等她说完,急道:“若是平时,我倒是能给尚大家一个面子,可这次本帮失窃了重宝,这司空摘星又擅长易容,方才我帮里众人追他甚急,眼看要追上时,他却消失在这附近……”
又有一大汉说道:“秦护法脾气也未免太好了,和这妇人多话作甚?那司空摘星不过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又怎么会愿意出来?咱们不如各处屋子都去瞧瞧,如果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便把他请出来好好盘问。”
海沙帮众人轰然答应,便要一间间屋子去搜查。
就在这时候,一道有些沙哑慵懒的男声陡然响起:“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了在下寻快活?”
坐在沈诚旁边,一直伏案呼呼大睡的高瘦青年抬起头,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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