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可是表哥很忙,在家里呆了没几天就走了,只留下表嫂一个人,我看着表嫂每天好像若无其事,但却总会不自觉的望向 门口就知道,表嫂是在等表哥回来。
我娘告诉我,等我将来有了喜欢的人,也会这样。
可是我却觉得这样好可怜,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就在心里偷偷的骂表哥怎么可以扔下表嫂一个人。
但是我看见表嫂时,我又会问表嫂为什么不去找表哥,而每次表嫂都只是淡淡的对我笑笑,然后给我好吃的。
虽然我每次都吃的很多很多,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表嫂,我最不喜欢他这样笑。
而就在我越发想念表哥时,我犯了一件错事,我告诉了表嫂,表哥以前的故事,还带着表嫂去了以前表哥的家。
那时表嫂的脸上再没了我不喜欢的笑容,可是却又多了让我不安的冷静。
后来的几天里,我不敢再出去玩,连表嫂来找我,我也不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年的冬天会特别冷。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在冬天还没来时,表哥就回来了,只是那时,表嫂却不在了。
后来的事我不太记得了,只是记得在我和爹娘走时,表嫂已经为表哥怀了宝宝,我想留下来看宝宝,可表哥却说,等宝 宝长大了,他就带着宝宝和表嫂去金陵找我。
于是我相信了。
可是我在金陵城等了很久很久,表哥和表嫂都没回来,宝宝也没来。
只是在某一天里,我娘突然告诉我,我表哥走了。
我问表哥去哪了,我娘却什么也没说。
我接着又问,那宝宝呢?
我娘只告诉我,我有了一个小侄子,他叫晨曦儿,玉晨曦。
其实,我那一天还有一个问题没问……
表嫂去哪里了……
我知道不会有人回答我,于是我第一次学会了沉默。
直到后来,后来的一天里,我又听到我娘说,我表哥回来了,于是我大声的问,表嫂呢?
“你表嫂也回来了。”
番外 七年之欢(1)
青国的天是蓝色的,青国的皇宫是金色的,青国的人是美丽的。
而此刻,青国最美丽的人正从青国最舒适的龙床上缓缓睁开眼,美丽的画面犹如最厉害的师傅笔下描绘的画卷一般。
进入秋季时的天气是很舒爽的,但清晨第一刻醒来时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寒冷,尤其身边带给自己最温暖的人已经起身。
苍云绝缓缓睁了睁眼,怀孕已近六个月的他身子大不如前,不管是说从灵活度,还是身体的负担。
不惊讶的发现身边还残留着余温的床铺上少了一个人,苍云绝很快挪着自己已经有些臃肿的身体缓缓下了床。
为防止苍云绝不便的身体出现任何问题,苍云绝的冷月殿里从入秋之际就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而各种家具和摆设也是尽量做好了防护措施。
缓缓的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袍披上,又从一旁取了件很明显不符合现在苍云绝自己身材的衣衫,苍云绝偶尔会扶着一旁的桌子等慢慢向另一边的书房走去。
冷月殿是很大的,除了作为苍云绝的寝宫,当然还有另外供苍云绝处理政事的地方,而这一阵,这个小书房最常的使用者正是此刻趴在巨大的桌上埋首苦干的人。
“怎么又在画了,天还早呢。”苍云绝略带着一丝清冷的声音在逐渐升温的室内显得很是温情。
还埋首在桌前苦干的人不急不缓的落下一笔,声音这才缓缓传来,“想早点画好啊,你醒了啊。”
不算疑问句的疑问句,玉君涵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冲站在书房门边的苍云绝微笑。
“那也不用每天这么早啊,最近天气转冷了,也不见你多穿一件。”苍云绝此刻正是世上最温柔的人,拿着为玉君涵准备的衣裳,缓步迈向书桌旁的人。
很自然的接过自己最爱的人递过来的衣裳,玉君涵转手却披在了苍云绝身上。
“我怕什么,绝你怀着宝宝才应该多注意呢,以后你不用这么早起,想睡就多睡会,反正朝里一切有我呢。”
玉君涵依然如当年一般的爽朗,而对于苍云绝则依然温柔呵护,看着已经显怀的苍云绝,玉君涵做梦都时常笑醒。
面对着玉君涵的柔情蜜意,苍云绝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曾经那么互相怨恨对方的两人竟然可以再度一起孕育新的生命。
可摸着自己已经凸起不少的腹部,苍云绝又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太幸福后才产生的虚幻感。
带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情蜜意,苍云绝缓缓靠在玉君涵身边,两人一起注视着桌上铺着的画卷。
“画的怎么样了?”轻声的开口问道,苍云绝仿佛唯恐惊了画中人一样的轻声细语。
“最后再添几笔就好了,希望我们的小包子一出生就能看到他爹爹和父皇的画像。”
玉君涵满足地看着桌上由自己亲手一笔一笔铸就的画像,对于这幅画,玉君涵可是像对待晨曦儿一样的尽心尽力。
“才几个月呢,来得及的。”
已经听过玉君涵说了几次等小包子出来就给他看这幅画像,苍云绝一直不明白玉君涵为什么这么急。
如果说桌前立着的苍云绝和玉君涵是活生生的模板,那桌上的这幅画里的二人就如镜中侧影的影响一般,将苍云绝与玉君涵两人之间几乎可以闻的到摸的到的情感毫不透漏的全部表现了出来。
苍云绝对眼前这幅画是十分熟悉的,画上的每一笔几乎都是在他注视下完成,而看着原本只有一丝轮廓现在却已然几近完成的画像,苍云绝心中还是十分的感动。
“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画这幅画像,家里不是已经有一副了吗?”
苍云绝口里说着的自然就是当年他还在明玉山庄时,玉君涵亲手帮他画的画像,那时的他也正如此刻一样的身怀六甲。
“这幅和那副不一样啊,那副画里只有绝一个人啊,最多勉勉强强算上那时候还在你肚子里的晨曦儿,可这幅却是只有绝和我哦。”